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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华笑着抬眉呵出一口白雾:“我输了。”
陈清川与他相对跪坐,白色的衣襟绣着鱼鸟纹,束出劲瘦腰躯的束带间缀着一枚冷玉,袍带泠泠垂落。蔽膝厚重,雪白的外袍罩在衣衫外显出一种温和的贴服。唯有他肩上一段绒绒的白毛厚缎搭着,搭出了些温度,落下一条银链又缀回肩后去。
白少华捧一盏桂圆汤喝。忽而又笑道:“我看着,我给你挑的这件衣衫还不错。”
他一手撑在桌沿,慢慢地越过棋局,另一手去碰陈清川的眉目,以指尖轻轻地抚。
“是这样的眉……这样的眼……”
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这人实在生得眉目清俊,清寒彻骨。
陈清川抬手握住了他的腕。
陈清川挑起唇角,缱绻的笑意霎时融化了他骨子底里的清寒。
夜里下起大雪来,鹅毛白雪扑簌簌地压在窗棂上。
不知是否是这雪的缘故,白少华这夜无端端做了个梦。
梦里又是另一番天寒地冻风饕雪虐。
他梦见了陈清川。
陈清川白衣单薄,与雪山群巘融为白茫茫一片,剑入鞘掩下锋芒,在三尺厚雪里推着雪前进,浸了一身雪水。
遥遥可见远处微微泛青的天,群山覆雪连绵起伏地拱着那抹天青色,天光黯淡重云蔽日,陡峭的山脉尽皆覆满了雪,显得起伏无差,只是模模糊糊一条曲线,雪光微弱,与天成映。
这景色寂静壮丽,蔚为大观。
登上雪山云颠时风雪漫天,他孤身一人立在天寒地冻里,却凝了一身霜华无双。
白少华遥遥隔着梦境看他。
仿佛心尖儿上压着一颗冰,那颗冰却又渐渐融了。
他不知陈清川要做什么,他在这梦中倒像被束缚住了,拦不住陈清川踽踽独行。
他见到他走到崖边向崖下望。
也终于见到那悬崖峭壁间的一株雪莲。
雪莲清冷展瓣,花蕊里含着一点冰肌玉骨的新雪,翠色的叶上凝着残霜。似那般凌霜傲雪地长在峭壁乱石间,雪光凛凛,仿若玉琢。
塞外有雪莲,生崇山积雪中……
“入药,可解百毒。”白少华喃喃念着,忽然惊醒陈清川为何来此。
他想起自己曾中的圣女的毒,转眼再看那雪莲生长之地的险峻,手心不自觉冒了汗,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清川攀下崖去。
看着他摘下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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