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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机抢过来，镇定地说：“你紧张什么？他是我上大学时的学长，也是之前漫画社的同事。”程以念边说边快速地扫了一眼微信内容，还好，江若明没提到敏感的话题。

沈星离却眼角发红，吃力地说出四个字：“他喜欢你。”

程以念一愣，脱口而出：“你一个小孩儿懂什么，别乱说。”

“我不是小孩儿，我今年十九岁了，是一个成年人了！”沈星离盯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你同意跟他吃饭了吗？”

程以念：“我……”

还不待程以念说完，沈星离生气得手腕发抖，他用力地握着拳说：“你才二十三岁，还那么小，你理他做什么？”

此时，程以念眼中的沈星离，活脱脱是一只捍卫领地的“小怪兽”。她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单纯地觉得弟弟是怕她吃亏，在维护她。她哑然失笑，捏了捏他的鼻尖：“看你语无伦次的，前一句说十九岁是成年人，后一句就说二十三岁太小。他是我的学长又是前辈，最近……他还帮了我特别大的忙，为了感谢他，我才答应吃饭的。何况还有其他人一起去，我对他没有别的想法。”

这些言语并不能安抚沈星离，反而在提醒他：程以念到了可以恋爱的年纪。她随时可能爱上别人，而他在她眼里仅仅是一个小孩儿，是她的弟弟。

他的心脏像被带刺的绳索捆紧，一寸一寸地往里勒，疼得他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沈星离咬牙问：“他帮的忙有多大，能让你这么在乎他？”在乎到明知对方目的不纯，她还不能回绝。

程以念没有回答沈星离，推着他往房间里走，顺手塞给他一管药膏：“你就不要操那么多的心了，老实地回房间睡觉。这个药是用来祛除疤痕的，等伤口愈合后，你记得每天涂药，不许在脸上留痕迹。”

沈星离不肯接，忍了半晌，要求：“我不留疤，那你也不许给他希望！”

“本来就不会给。”

沈星离低下头：“我涂不好药，你帮我涂。”

程以念拿他没办法，在他背上拍了拍，说：“那你记得天天回家，做一个乖弟弟。”

在这种情况下，“弟弟”这个称呼沈星离听着格外刺耳。他握着中指上的旧耳环，眼底全是血丝，无数的话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正如江若明在电话里说的，程以念隔天就收到了几家漫画公司的合作邮件。然而，这几家漫画公司的规模都不大，开出的条件也算不上好。

她虽然着急，但还是强迫自己沉住气。

积蓄已经花光了，她现在急需一个好的平台尽快画新作品赚钱。这样，她才能在沈星离上大三之前存够让他出国念书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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