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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是气他那些小心思，想把手抽出来。

沈星离感觉到后，慌张地拽着她往怀里带：“别走……”

“刚才不是还让我出去吗？”程以念默默地吸了吸鼻子，把他摁回枕头上，“现在又想留我？”

沈星离眼中蒙了一层水雾：“我怕状况不好会连累你。我已经够让你伤心了，不能再变成你的累赘……”

程以念憋住泪水：“你明知道我会伤心，还那么越界，不早点控制！怕连累我还敢去打拳受伤，敢垫在我下面跳楼，你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沈星离怕她离开，依依不舍地扯着她的袖口：“只要是对你有好处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去做……”他直勾勾地凝视她，轻轻地说，“念念，我也许能控制别的，但是爱……怎么能控制得住？”

程以念心口一颤。

沈星离趁她不注意，拉她到枕边坐下，自己则努力地挪动着身体，一点点拱到她的腿上，满头冷汗地枕着她的腿，手臂揽过她的细腰，额角在她小腹上轻轻地磨蹭。

他汲取着心爱之人的温暖体温，恍如隔世。

傍晚了，病房里很安静。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同样安静。

程以念别开脸，眼泪偷偷地坠下，本来要挡开他的双手僵了，在空中悬了半天，最后覆盖在他头上，轻轻地揉了一下。她声音沙哑地问道：“疼吗？”

沈星离摇了摇头，闭着眼说：“不疼。”

当初她在垃圾堆旁边救下沈星离时问他，他也是这么回答的。程以念心痛难忍，微微颤抖着抚上他的脸：“到底疼不疼？”

沈星离许久没体会过这般温柔了，把她搂得更紧，脸藏在她怀里，闷声说：“疼……念念，我好疼。”

“星离，不想这么疼就早点放手吧。你应该过得幸福，但是你想要的，姐姐给不了。”

空气凝固成刀刃，进入鼻腔，一直割到他的肺里。沈星离闭着眼，假装平静地问：“想让我放手你得先告诉我，你真的恋爱了吗？你喜欢那个姓裴的？”

程以念以为他让步了，不舍得再说谎话伤他，于是低声说：“没有，我骗你的……”

沈星离的心猛烈一震，像被注入热流一样：“那你是讨厌我了，想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不是……”

他下结论：“所以说，你没恋爱，没喜欢的人，也不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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