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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现在，从她定下半年的期限起，他就一直是这副可怜模样。程以念没法安慰，干脆狠下心，别开脸不看他。"

"03

俱乐部上午不对外开放，里面很安静。

谢晓早早在大厅里等着，一见人到了，立马迎上去拽住沈星离的手臂，说道：“我给你请了赛前体能训练专家，你先跟我过去见见。”

沈星离不动，余光看着身旁的女孩儿。

谢晓立马懂了：“程小姐陪他一起？或者去三楼稍等会儿？”

程以念犹豫了几秒，忍住想跟着他的那股冲动。她觉得身为姐姐，不能表现得太弱，需要独自适应一下环境，于是说道：“我去三楼。”

沈星离眼神一暗，浓密的长睫毛掩住失落。

程以念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推开格斗场的大门，闯入眼帘的依然是那个漆黑的大铁笼，看一眼就叫人胸闷。

她深吸一口气，刚往前走了三四步，身后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上身赤裸的肌肉男拥进来，个个高壮得跟铁塔一样。他们看到她不禁一愣，互相对视几眼后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艳又轻佻的表情。

“哪来的大美女？走错地方了吧？”

“怎么？看帅哥看呆了？”

“妹妹找谁啊？”站在中间个子最高的寸头男笑嘻嘻地走近程以念，抬手就搭上她的肩膀，“说出来，哥哥帮你打听打听。”

程以念闪身躲开，冷声说：“麻烦你放尊重点。”

“没瞧出来，还挺有性格。”寸头男一脸凶相，瞥到她手里的手绘板，挑高眉毛，“美院学生来取材的？画人体？好办啊，哥哥牺牲自己，脱给你看就是了。”

一堆男人放声哄笑，上下打量程以念，堵着门口不让她走。

只有被挤在最外面的小男生着急地喊：“你们别欺负女生！而且她、她好像是‘离神’的……”

寸头男说得正起劲，一听这话黑了脸：“什么‘离神’？就躺病床上爬不起来的那个小白脸？我来了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恶声恶气地骂着，听见程以念和“离神”有关，更是非要沾染不可，他一手扯着短裤的腰际，一手去拽程以念的手腕。

程以念少时被保护得很好，长大又宅在家画画，没碰到过这种场面，气得嘴唇发白，扬起手绘板就要打人。但还没等她动手，堵着的门口突然接连爆发出痛呼声，人群东倒西歪，被迫让出来一条通道。

寸头男连头都来不及回，直接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往后仰，光溜溜的脑袋犹如一颗篮球，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狠狠地扣住。

其他人吓呆了，程以念也吃惊地看过去。

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而立，脸上没有表情，唯独一双微垂的桃花眼中，迸出能将人挫骨扬灰的戾气。

“离……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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