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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原因的。”她轻轻地解释，“他是不得已。”

见程以念这样维护沈星离，裴湛静静地问：“以念，经过上次火灾，你还不打算放弃沈星离吗？”

程以念的笑意逐渐消失。

“湛哥，我跟他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裴湛低声叹了一口气，在她头上自然地轻抚着：“因为关心你，很多细节，不由自主就察觉到了。”

程以念知道裴湛心细，也就没多想，接受了他的说法。

“他为我付出太多了，而且他正在打比赛，需要我照顾他，”她的语气有些不自在，尽量说得淡定，“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一定……”

但再怎么掩饰，她的神色也是温柔的。

裴湛牢牢地盯着她，眼底暗沉。

沈星离的父亲当年不过是程家的一个司机，母亲更是声名狼藉。这样的双亲都不把他当人看待，偏偏他却从小抢走了程以念的注意力，甚至一点点地侵蚀她的心。

程以念把沈星离护在身边，疼爱他、照料他，甚至为了他不惜跟家里决裂，宁愿出来画漫画赚钱，过这种捉襟见肘的生活。现在，沈星离还妄图染指她，最让裴湛不能忍受的是，程以念居然有可能会为他所动。

镜片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光泽，裴湛伸手抚上程以念的后脑，不徐不疾地摩挲着。

碾死沈星离易如反掌，可那又有什么意思？折磨他，将他最爱的人抢走，这样乐趣就大多了。

裴湛略微俯下身，关切道：“以念，听我的，如果你没打算接受沈星离，就不要对他心软。”

程以念沉默。

裴湛的语气格外温柔体贴：“我是男人，比你了解他。你如果总是给他不该有的期盼，到斩断那天，他会更痛苦。我不反对你短期照顾他，但你最好冷静，别被他蛊惑。”

程以念犹如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她最近对沈星离的种种让步都表明……她好像已经半只脚陷入沈星离的包围圈了。

离开南英社时，裴湛坚持要送她。

程以念在车上一直失神，直到裴湛重复第三遍时才听清他的话：“中午一起吃饭吧，有家不错的法国餐厅，应该合你口味。”

程以念摇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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