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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念连呼吸都是吃力的，可下一刻，沈星离湿润的睫毛颤了几下，渐渐垂低，整个人往她身上一倒，声音转弱，委屈地说：“念念，我站不住了……”

沈星离一秒变“小可怜”。

程以念情绪大起大落，最后轻轻地拍了他一下，把他半扶半拖地送到床上。只是帮他躺好后准备离开时，沈星离又醒了。他痴迷地盯着她，手臂一揽，把她拽到怀抱里紧搂着闭上眼。

他的气息如网一般罩下来，把她锁在其中。

小浑蛋……又用无辜的样子做这种无赖的事情！

程以念挣扎时，沈星离兜里的手机振动了，她摸出来一看，是谢晓发的信息：“怎么样了？身体还受得了吗？你在‘小黑屋’里打了大半天的沙袋，又为你家念念应敌，酒也没少喝，当心筋骨受不住，最好按摩按摩再睡，接下来可还有比赛呢。”

程以念连忙给谢晓回信息，问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晓见是程以念回复的消息，便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今天发生的事。

程以念问明白后，好半天没动，任沈星离手脚并用地缠着她，和她气息交融。

“念念……”沈星离半睡半醒间，下意识地唤她。

程以念吸了吸鼻子，轻轻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他皱着眉小声说：“好酸，酸得睡不着。”

程以念问：“哪里酸？”

“身上……”

程以念半撑起身体，力道适中地给他按摩肌肉。

沈星离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手摁在胸口上，又喃喃自语：“还有心里，酸得疼。”

几个模糊的字，几乎把程以念的心窝戳烂。

程以念给他按摩完全身，哄他睡着后，悄悄地下了床。她视线掠过窗边才发现，沈星离把要送给她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并精心打着缎带。

程以念一并拎走，然后回自己房间找出属于他的礼物，大包小包地抱过来，摆在他的床尾。又单独把狼牙项链挑出来，温柔地抬起他的头，亲手戴在他的脖颈上。

月色如纱，无声漫过他精雕细刻的眉眼。

程以念的指尖从他脸颊上拂过，缓缓摩挲，似是受了某种无法抗拒的蛊惑，她慢慢地俯下身，唇与他的眉心相隔一线。挣扎许久后，她把手覆盖上去，合眼低头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星离，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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