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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念皱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裴湛唇角拉出弧度，语速放慢，字字清晰：“据我所知，你之所以认沈星离做弟弟，十几年来对他不离不弃，其实是把他当成了程诺的替身。以念，你刚才是在骗我，对吗？你怎么可能爱上亲弟弟的替代品？”

一番话如惊雷般炸响，程以念猛地坐直，眼神冷厉如刀。

“你怎么知道的？”她严肃地问，“程诺的事情从来没有外传过，是谁告诉你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我看过程诺的照片了，沈星离果然只是一个跟程诺有一点相似的‘赝品’而已。”

程以念在这一刻确定，现在的裴湛绝不是她记忆里那个温柔的邻家哥哥了。他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她从未认识过他！

她斩钉截铁地说：“裴湛，不管你从哪个渠道得知程诺的，你都听清楚了。程诺是程诺，沈星离是沈星离，我从来没有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更不可能把沈星离当成替代品！我对沈星离所有的感情，只因为他是他，因为他值得。现在我也非常清楚，我爱他，跟任何人无关。我也请你有点身为裴家家主的矜持，少胡乱臆想，对我和星离放尊重一点！”

说完，程以念果断地摔门下车。

裴湛表情扭曲，他以为程以念会慌，至少会犹豫。可他猜错了，程以念对沈星离居然是彻彻底底的真情实意！

他之前也恨沈星离，但从未这么嫉妒过，嫉妒到想立刻摧毁他。

裴湛伸手探向袖口，那里别着一个微型录音器，早在几个月前就被他携带着，出现在每一次跟程以念见面的场合里。

不是他想要的回答又怎么样？对话是可以改变的，一切都能转变成完全相反的意思。

沈星离不是把程以念看得比命还重吗？有了这个录音，足够让他尝到天崩地裂的滋味，比起直接要他死，过瘾多了。

随后，裴湛整理衣领，优雅地迈下驾驶座，跟随程以念走进程家主宅。"

"02

程以念做好了见到程娇母女的心理准备，但客厅里只有程遇江一个人，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茶水果盘，并没有要给她的东西。

“遗物呢？”她站在客厅中央，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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