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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离摇头，摘下她的围裙套在自己身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别忙，让我来。”

他买了食材，挺拔地站在烟火气中，认认真真地给她做菜。

程以念盯着他的背影，冲动地想扑过去抱住他。可不知怎么的，她竟越来越感觉鼻酸，满腔的话被他的沉默压着，始终找不到机会开口。

晚上，晚上一定说……到时天黑了，她布置的很多东西就能亮起来。

沈星离做了满桌子的菜，拿出专门买的酒，坐在程以念对面看着她，问：“喝一点吗？”

程以念点头：“喝。”

她认得这瓶酒，以前跟星离喝过两次，味道偏甜，喝完也不会难受，只是会睡很久。既然他想喝，那她就陪他喝一些好了。

程以念主动倒上两杯酒，给沈星离递过去，指尖触上他的皮肤，却碰到一片冰凉。

沈星离乌黑的睫毛低垂，看不到眼中的情绪，手却在跟她相碰的瞬间颤抖了一下，想抓住她，又僵硬地收回。

“星离……”程以念的心落了下去，眼眶微微泛红，有好多话想问他。

沈星离凝视她的眉眼，端起杯子，声音沙哑地打断：“尝尝。”

程以念是打算少喝一点的，可喝了第一口，就忍不住想喝第二口。在沈星离含着浓浓情意的眼神里，她的心翻涌得厉害，一不小心喝了很多，最后醉得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眼帘沉得抬不起来。

她感觉星离走过来，轻轻地把她抱起。

熟悉的温热身躯贴近，她本能地往他怀中凑过去。想搂住他时，意识却不受控制了，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星离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刚拉好窗帘，手机恰好一振，显示一条信息：“晚上八点，城郊寒江路地下拳场，你应该对那个地方不陌生。”

他没回，将手机关机扔到一边，又把程以念的手机关机。在灰蒙蒙的天光中，他放纵自己，最后一次躺在程以念的身边，把她轻轻地揽住，严严实实地扣在臂弯里。

沈星离呼吸颤抖，脸颊贴着程以念的头顶，失神地喃喃道：“念念，以后不会有人再黏着你，惹你烦了……

“我也想过，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幸运到被你疼爱……原来是梦啊，有这十几年的梦，我就没白活。只是从梦里醒过来太苦了，苦得让我承受不了，我再也没有能去的地方、能回的家了……

“念念，这次不是你扔下我的，是我把自己扔下了。”

沈星离从兜里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里面是她喜欢的戒指，他摩挲几下，到底还是没有给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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