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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逐渐模糊了，胡乱擦了擦，去找属于星离的漫画人物，也是他最爱的角色。

没有。

那么多漫画人物，却没有一张以他为原型的漫画人物。别墅里布满了她的生活痕迹，却没有他的半点痕迹。

程以念不信，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推开那些精巧的房门，一定要找到与他有关的痕迹。她说不清原因，泪却越流越凶。直到最后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她发现了一个写着杂物间的暗色小门。

她用冰冷的手指轻轻顶开房门，然后愣住了。

房间里面很满……堆着一摞小画框，还有各种原本属于他的生活用品，全部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星离把自己的东西都扔在了这里。

程以念忽然感觉到不安和害怕，她环视四周，他的房间里是空的，他不在！

她刚要往外跑，就看到别墅模型的屋顶上似乎放着一只丝绒小盒子，底下压着一张对折的信纸。

程以念慌忙按开顶灯，双手战栗着把纸展开。雪亮的灯光眨眼之间变成能将人穿心的利器。

星离写字向来随意，这次却是工工整整的，一张纸被笔尖刺破了好多地方。

“念念，对不起，这个生日没有陪你一起过完。

“我在外面的四天里，每一分钟都在想你。我甚至在想即使是做替身也无所谓，只要你让我留下，不赶我走，我就赖着你一辈子。

“可是不行，我一想到你所有的好都不是给我的。你时时刻刻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我实在疼得坚持不下去。

“念念，我在哪里都可以没有存在感，唯独在你面前我不想做一个透明人。我是有血有肉的，我也会痛。我不叫程诺，我叫沈星离，我不是那个出身优越、身体不好的孩子。我是人人都能打骂的路边‘野狗’，是你不嫌脏把我带到身边，我才像做梦一样活到了今天。但我不能自私地装睡下去了，我该醒了。”

程以念头痛欲裂，心脏在胸腔里乱撞。

什么替身？什么透明人？什么程诺？

是裴湛说的吗？那个傍晚是裴湛把他约出去，用令她嗤之以鼻的问题欺骗了他吗？

信纸上的内容还在继续。

“念念，我不要叫小九了，‘九’是程诺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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