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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程以念几乎睁裂的眼眶，裴湛愉悦地向床上爬，离她更近：“你虽然这么生气，却还是这么漂亮……那不如再多听一点。

“他现在到处找不到你，只是慌而已，如果我给他看看你躺在我床上的样子，他会是什么表情？”

程以念躲避，不肯和他接近。

裴湛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肩膀：“比赛马上开始了，主办方严禁选手出入。沈星离有两个选择，要么先去比赛，反正最多十几分钟而已；要么公然反抗主办方，突破安保包围，离开比赛馆来找你，但他那样做就是严重犯规。如果是后者，他不但找不到你，还会背上千万违约金，永远离开格斗圈。沈星离临阵脱逃，公众会用最不堪的舆论讨伐他，他在国内将无法做人，落得一场空。以念，你希望他怎么选？”

程以念眼眶通红，恨不得把裴湛挫骨扬灰。

裴湛的手指继续往上，去碰她的脸：“如果是我，我当然选前者。女人嘛，得到了，执念就该没了，不再那么重要。而他好不容易拼死拼活有了今天的地位，能彻底挣脱过去的阴影，怎么能为一个已经到手了的女人葬送掉？”他神色愉悦，“不过可惜，沈星离无论怎么选，都没有活路。前者，他会死在凉坤手里；后者，他会死在一无所有里！”

程以念呜呜地叫着，声音发不出来几乎要把嗓子胀裂，可她偏偏强撑着不哭。

裴湛笑容转冷：“你在我面前连哭都不肯？只对他不一样？”

看到程以念满是恨意的目光，他一直忍耐着的情绪突然爆发。

“你以前不是对我好过吗？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你能拯救沈星离，为什么不能拯救我？非要变成我的执念？”他音量加大，狠狠地道，“别的女人对我投怀送抱，唯独你看不见我！你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没什么特别的，你爱我一下不行吗？说不定我很快就对你腻了，到时候你想找谁就找谁，我也不用再因为得不到你而嫉恨，甚至因为不甘心而越走越偏，还被程娇那个蠢货连累，走到了今天这种可笑的境地！这都是你害我的！”

程以念睁大的眼睛里烧着怒火。

她对他好？她对身边每个人都好！没有特殊的原因！

她这一辈子，唯独对沈星离的好是不同的！

裴湛却不能理解，神色越发癫狂，眼眸漆黑阴森：“程以念，你把我害成这样，我凭什么看你们幸福，看沈星离得意地昭告天下？他早该死了，既然活到了今天，我就要让他知道谁才能决定一切！叫他尝尝以为掌握在手里，最后又全部失去了的滋味！”

裴湛撕破程以念的领口，露出她锁骨下雪白的皮肤。他打开手机，向沈星离拨了一通视频电话。

在拨过去的一瞬间，电话就被接通了。

比赛当口，他这么快就接起，这行为让裴湛更为愤恨。

有那么重要吗？程以念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能超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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