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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幕僚

御书房。

胡飞见慕容渊坐下了，他才开口道：“皇上，如今周国国土已纳入凉国，南疆便与凉国接壤……”

“你的意思是想将南疆也一并吞下吗？”

胡飞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渊便打断了他。

“微臣只是认为南疆常年依附前周国，如今周灭，南疆若有日崛起，实乃我宁之患。”

慕容渊撑着额头，视线放在桌案上的字帖上。

他心中还未放下顾湘的事，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

“这事儿以后再说。”慕容渊放下手，“待前周国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议不迟。”

胡飞听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行礼退下。

四周静的能听见房外呼呼的寒风声，慕容渊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漫天大雪。

不觉苦涩一笑，不过两日，顾湘因他香消玉殒。

如果她还活着，或许也是恨他的。

冷风扑在脸上，慕容渊伸手一拂，一片湿润。

他怔了怔，手竟僵硬了几分。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是知道和顾湘再无相守可能还是想到她的未来，他都不知道了。

……

程怀生几人从临洸沿着平阳道一路南下后，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终于快到南疆境地了。

“爷，还有十里路就到了，咱们先歇会儿吧。”高晋朝马车里喊道。

程怀生探头骂了句：“你才歇了多久，马还没喘气呢你就先嫌累了。”

高晋讪讪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再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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