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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溪微微愣了愣：“只是这个？”

“不止，你是魔尊的血脉，拿到你的血，我可以针对整个魔族下封印，让他们永远也离开不了秘境。”何子兮垂着眸子，认真回忆着原文里何子兮的自白。

“师父……这么恨魔族？”谢元溪皱了皱眉。

“我不恨。”何子兮摇摇头，“只是身处其位，不得不谋其事。”

“师父如今又为何要同我说这些了？不怕我听完怨恨吗？”谢元溪问。

“怨便怨吧。”何子兮轻轻笑了笑，“本来就该怨。”

“师父改主意了是吗？”谢元溪又俯身下来，趴在了他脑袋边，和他对视着。

“我只是……舍不得了。”何子兮轻轻道。

谢元溪一愣。

“若是按照青鸟所说，你的实际年纪应当比我还大，却一直被封印着无法成长……”

“师父。”谢元溪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觉得我可怜是吗？”

“我只是不忍心，你已经受足苦难了，我希望你能有点幸福的权利。”何子兮勾起了唇角，“你若是入魔，我也有法子护你，可是我自己就不会好过了，我想自私一点，给你幸福，也让我自己能安乐。”

“师父觉得，要怎样，我才能算是幸福？”谢元溪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对幸福的标准是什么，我只是竭尽所能，给你我所能给的一起。”何子兮道，“等你炼化这缕灵力，修为应当就能到金丹。”

“然后呢？”

“昆山出师标准便是金丹，那时候，你想走便可以离开了。”

“可被青鸟选中的弟子，不是不允许离山的吗？”

“你若是想走，我自然能放你离开。”

“师父不怕我出山之后在人间胡作非为吗？”

“那我也之后牺牲自己，去跟你同归于尽了。”

“不是抓我回山？”

“抓回来有什么用？解决后患的办法，永远都是斩草除根。”

“那杀了我就可以了，何必要同归于尽？”

“好歹我也认识冥界公主不是，能给你求个情，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你这是怕我魂魄出去作乱，想一起押解吧。”

“咦，我还真没想到这事。说得也对，身体消失了，魂魄也不会那么轻易消散，还是得防一防。”

谢元溪忽然笑起来，笑得在床上打滚：“我才不信师父能干出这种事呢。”

何子兮也笑了起来：“行了，也别聊了，你专心吸收了这缕灵力。”

“已经吸收完了。”谢元溪抹掉了自己笑出来的眼泪。

“诶？”何子兮一愣。

“多亏了师父那一口血，不仅帮我镇丨压了心魔，也助我炼化了那缕灵力。”

“那你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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