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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懵了,李旦竟然也失踪了。
瞅着沮丧的敬晖,太平公主怒了:“怎么会这样?”
敬晖一脸苦涩道:“我搜遍了整个相王府,没有人知道相王殿下在哪里!”
与李显的情况如出一辙。
武则天冷冷瞅着太平公主和张柬之,只要李显与李旦不出现,她就不会输,她很想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高呼:“太子殿下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几名校尉拥着李显进入内寝。
看到床上的母亲,李显满面霜肃,他跪下,期期地请安。
武则天骤然坐直了,她虽知大势已去,可是,她自来就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此刻,她似乎将身体中残剩的精力,集中在双目,凌视着李显。
“你好!”武则天想训斥儿子,可是,在一转念之间,觉得这时候不适宜训斥,便改变口气,“张氏兄弟已诛,你尚欲何为?”
她稍顿,随即凌厉地发出命令:“事情完了,回东宫去。”
李显没有说话,只是跪在那里。
“回东宫去!”武则天把握时机,再发出命令。
“陛下!”张柬之突然朗声说,“太子已诛凶竖,怎能再回东宫!昔天皇陛下将爱子托付陛下,二十余年矣,今天下人心,久归太子,臣等不忘太宗皇帝,天皇厚恩大德,故舍身忘家,奉太子讨贼,愿陛下传位太子,上应天心,下顺民望。”
张柬之慷慨陈词,鼓舞了寝门之内的人,他们齐声说:
“愿陛下传位太子,上应天心,下顺民望。”
武则天扫视了众人一眼,现在,她明白自己已无法在此时挽回局势了,集中的精力一松弛,她颓丧了,眼皮徐徐地垂下。
“陛下,请下制传!”李湛躬身说。
武则天叹息道:“我待你父子不薄,想不到你也会参加。”
李湛不安了,垂下头来。
这时,崔玄晖也进入了寝门,向床上的武则天与跪地的太子报告:“羽林将军已控制内禁,六宫安谧。”
“玄晖!”武则天叫了他一声,“我将你栽培至今,今也参加迫宫了!”她说着,立刻转向张柬之,“你虽然年龄大了,精力还不错,但愿你善辅太子。”
这等于是宣布传位太子了。
张柬之拜下去,然后,转而请李显出去抚众。
武则天看到李显叩头起身,转身出外,接着,一群人都退出了内寝,重帷垂下了。
“我的不中用的儿子!”武则天颓然躺下。
……
陈玄礼来到李显面前,轻声禀报着什么。
李显听罢,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是让你看着他们俩的吗?怎么会这样?”
陈玄礼低着头道:“末将是派了手下把他们二人看护在北偏殿!但敬晖将军带兵缴了末将手下的武器,强行进去杀死了他们二人!”
李显答应过卢小闲,会留下张氏兄弟的性命,可是现在李显食言了。
敬晖简直太放肆了,明知道李显下过令谕,张氏兄弟要由他自己来处置,可敬晖还是抗命杀了张氏兄弟。
“敬晖!”李显恶狠狠的吐出了两个字,脸上显出狠辣之色。
……
“陛下!”婉儿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到此时,惊魂甫定,急促地询问,“如何应付?”
武则天合着眼睛,泪水从眼皮的缝隙中渗出。自己一手提携培植起来的人,在最后却叛逆了。
一瞬间,武则天突然怀念被自己所处死的来俊臣了,她想:来俊臣如在,这一项阴谋可能于事前破获。
“陛下,他们都辜负了你!”婉儿在呜咽中说。
“不是辜负!是我打了败仗。”武则天沉郁地说,“我的病,使我松懈!他们就乘虚而入了。”
“陛下,”婉儿无法自静,期期地问,“难道……”
“你是问难道就此算了?”武则天几乎是平静地接口,随着,悠悠叹息,“婉儿,成败,都是寻常的,成功固然可喜,失败,也不必过悲。”
对于武则天的镇定,婉儿由衷地浮起敬仰之心,而且,这也不是她所能了解的,在这样严重的场合,一瞬间毁失了所有,居然还能保持平静,这多么不可思议啊!
外面,羽林军兵校严密地包围着通天宫的长生殿,禁止任何人出入。
一夜的变乱,在黎明之前结束了。宫廷中的钟声,与平时一样地敲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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