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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壮望着卢小闲离去的身影,摇头苦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是后生可畏,可能是我老了,怎么就看不透他呢?”
崔湜也感叹道:“还是卢公子颇有大将风度,单是这份镇定就让我等自叹不如呀!”
冷卿并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对了,冷师弟,刚才小闲给你说什么了?搞的那么神秘?”崔湜好奇地问道。
“想知道吗?走,那就去我家,我们边喝边说!”
说这话时,冷卿心中有种想笑的冲动,卢小闲的话似乎又响在了耳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崔大哥留到晚上子时以后再让他离开。”
……
卢小闲的资产大多在范阳,自己手头并没有多少银子。若要去范阳,这一来一回时间肯定不够,只能另想办法了。
卢小闲急匆匆来到永和楼,他将陈松和于氏请进到后院的屋子里。
“义父,义母,小闲有一件事求你们!”
瞅着卢小闲凝重的神情,陈松关切地问道:“小闲,出什么事了?”
“我想向二老借些银子!”
“借银子?”陈松愣了一愣:“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有急用,我打借条给二老,将来一定如数奉还!”
和于氏对视了一眼,陈松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小闲,跟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欠别人赌债了?”
听陈松如此一问,卢小闲知道他们想歪了,有些哭笑不得道:“义父,您想哪里去了?”
卢小闲将龙壮遇到难处的事,详详细细说给了陈松和于氏。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松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向于氏问道:“咱家还有多少银子?”
“大约有七千两吧!”于氏说罢,又小心翼翼提醒着陈松:“这可是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了!”
“真是妇人之见!”陈松不满道:“龙局主于我们有恩,人家现在有了难处,咱们若是袖手旁观,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钱乃身外之物,咱有手有脚的,以后还可以再赚嘛!”
于氏见陈松脸显怒容,不作声了!
看着于氏一副委曲的模样,陈松意识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放缓语气道:“小闲叫咱一声义父义母,那就是咱的孩子,他向咱们张口,咱说啥也不能拒绝,帮龙局主就等于是帮了小闲,这个理你不会不懂吧?”
于氏点点头道“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明白着呢,这些银子本来是留着给小闲娶娘子用的,他要用那就先用吧!”
卢小闲低着头没说话,但他却在心里暗暗发誓言:今后自己若是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一定要让他们二老过上好日子。
陈松沉吟片刻,对卢小闲道:“酒楼还有四千多两用来周转的银子,我给你凑一万两,你拿去给龙局主!”
“义父……”卢小闲都不知如何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都是自家人,就不说客套话了。”陈松摆摆手道:“赶明儿我去钱庄兑成一万两的银票,你拿着也方便。”
“义父,我给你们写个借条吧!”卢小闲赶忙道。
陈松眼一瞪:“再这般啰嗦,我可要生气了!”
于氏也在一旁道:“不说这事了,小闲,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弄饭去!”
“我还有事,得急着去办,不用忙活了!义父,义母,我先走了!”
卢小闲向二人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
……
夜晚的春风吹来,让人觉得很凉爽。
在群贤坊上官婉儿的府邸门前,卢小闲已足足徘徊了半个多时辰,他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见上官婉儿。
上午在龙壮那里,卢小闲见崔湜只凑出一万两银子,心知崔湜肯定没有向上官婉儿提及此事。
想想也是,一个大男人向自己的女人要钱,崔湜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崔湜无法张口,可卢小闲却不得不张嘴,镖局到了如此窘迫的地步,还顾什么面子不面子。
卢小闲打定了主意,便来找上官婉儿了,之所以悄悄让冷卿设法留住崔湜,就是为了避免崔湜碰见自己难堪,
本来卢小闲决心已定,可到了上官婉儿的府邸前,还是患得患失起来,他与上官婉儿只有一面之缘,上官婉儿肯借自己银子嘛?
若是不借,自己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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