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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转,卢小闲又道:“不过,你们放心,就凭你们对我的这份信任,我也不会让你们等太久,你们的喜酒我喝定了!”
说到这里,卢小闲神秘兮兮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凡是由我保媒的,不仅夫妻俩美满恩爱,而且……”
见卢小闲突然不说了,阿史那雪莲忍不住追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多子多福!”卢小闲向不远处指了指,“你看,那就是例子!”
阿史那献雪莲与康禄扭头看去,一辆马车前,杨珂正与胭脂小声地说着什么。胭脂的小腹高高隆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阿史那雪莲顿时满脸通红,低下头不言语了。
“小闲,就不耽误你了!”阿史那献朝着坡前呶呶嘴道,“看,有人已经急不可耐了!”
卢小闲朝坡前瞥去,果然见到两个曼妙的身影,正在朝自己这边张望着,正是李持盈与李奴奴二人。
看着阿史那献等人离开,卢小闲对吉温道:“吉大哥,麻烦你帮我将小桐请来!”
吉温点点头,识趣地离开了。
卢小闲、江小桐、李持盈、李奴奴四人坐定,两两相对默然无语,心情各自不同。
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江小桐率先打破了沉寂:“两位郡主……”
“桐姐姐,你就不能不叫我们郡主吗?”李持盈可怜兮兮地央求道。
“好,不叫郡主!”江小桐笑着点点头道,“盈盈,还记得我上次去相王府,给你说的那番话吗?”
江小桐所说之事,是在卢小闲赴曲江宴之后。李持盈一病不起,李奴奴来求江小桐去宽慰李持盈。江小桐专门去看望了李持盈,她们三人有一番谈话。
李持盈点点头:“当然记得!”
卢小闲奇怪地看了一眼江小桐:“你什么时候去过相王府了?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你出镖了,所以没告诉你!”
“你们都说什么了?”卢小闲好奇地问道。
江小桐白了一眼卢小闲:“女人之间的话,你问那么多做甚?”
“哦!”卢小闲不作声了。
江小桐对李持盈淡淡笑道:“盈盈,我向你曾经保证过的事情,今后依然作数,你好自为知吧!”
说这话的时候,江小桐心头不由一颤,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对李持盈说了些什么。
“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不图回报,而是让对方快乐。小闲是我一生的最爱,只要他高兴,我愿意付出一切。假如有一天,你能像我一样去爱他,说不定我们会成为姐妹!”
江小桐当时的话语,似乎又一次在李持盈耳边想起,她面颊潮红,心情澎湃,不知说什么好。
李奴奴在一旁听了,心中却是一黯,强展笑颜对李持盈道:“你傻了不成,还不赶紧谢谢小桐姐?”
李持盈浑身都散发着光彩,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好像一个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她朝着江小桐深施一礼:“盈盈谢过小桐姐!”
李奴奴端起一碗酒,对卢小闲道:“我本不善饮酒,今日为你送行,便破例一回!”
说罢,李奴奴将酒一碗喝尽。
放下酒碗,李奴奴触景生情,忍不住吟道:“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李奴奴的声音像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却隐隐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在其中。
吟罢,李奴奴似痴了一般,禁不住泪流满面。
这首诗,是东汉脍炙人口的送别诗,写的是思妇的离愁别恨。此时此景,由李奴奴吟出,却别有一番滋味。
江小桐若有所思,满含深意看着李奴奴。
李持盈也很是诧异,她不知平日里内敛持重的李奴奴,此时为何是如此光景。
卢小闲虽没完全听懂李奴奴吟的是什么,但却能真切感受到那份情谊。
卢小闲端起碗来,对李奴奴道:“奴奴保重!”
说罢一饮而尽。
李奴奴回过神来,见江小桐与李持盈用怪异地眼神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她慌乱地抺了抺眼泪,笑着掩饰道:“本来是高高兴兴为卢公子送行,却都让我给搅黄了,扫大家的兴了!”
“奴奴姐……”
李持盈刚要说什么,却被李奴奴打断了:“盈盈,你不是还有一封信要给卢公子吗?可别忘了!”
“哦,对了,你看我这记性!”李持盈赶忙取出一封信递于卢小闲,“这是我从父王那里求来的,你拿这封信去潞州找我三哥,或许他可以帮到你!”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潞州了?”卢小闲奇怪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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