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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泪流满面,悔恨当初不该结识袁吉,不该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来。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夫君,我说什么都晚了,有钱难买后悔药,该打该骂随你的便。不过,看在夫妻一场的面子上,求你千万别送官,从今往后,我当牛做马一切全听你的。”
“那你说这个死尸怎么处理吧?”管毅大声问着胡氏。
“你赶紧想办法将他送走吧!我害怕呀!”胡氏哀求道。
“现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勾搭野男人时你怎么不知道害怕呢?”
“我错了,我是个罪人,我不想蹲大狱,不想被砍头!”胡氏彻底崩溃了。
管毅的火气消了许多,口气缓和了些道:“好吧!你先起来,让我想一想!”
胡氏从地上爬起来,乖乖站在一旁。
管毅思忖了一会,望着胡氏道:“你赶紧给这个死鬼穿上衣裳,我将他送走!”
胡氏哪敢不听,赶忙给死者袁吉穿好了衣裳。
管毅拾起死者扛在肩上,迅速出了自家门,他打算将死者送回死者家里去。
天黑,没有月亮,走得急。
半道上,管毅被绊了一跤,差一点摔倒。
他扭头望了一眼,哦!地上躺着一个人,大概是喝醉了,也没顾得上看是谁,扛着死尸便急匆匆走了。
在路过本家二叔门口时,管毅突然想起二叔管明禄,是村上数得着,算得上的富裕户。
他素来与自己的父亲不和,经常与父亲发生口角。
五年前管毅的父亲与袁飞打那场官司时,他还幸灾乐祸。
管毅的父亲求他出来作证,他不但不出面作证,还恶语相加。
管毅知道,管明禄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不顾亲情的小人。
好吧!你不是没有亲情吗?那我给你找个事干干。
管毅将死者经院墙送进了管明禄家的院子,自己翻墙进了院子,又将死者扶着站起来,摆放在了管明禄家的粮囤出口上,佯装贼人趴在粮囤出口上偷粮的样子,一切安排停当。
然后,管毅在院子里找到一根棍子,敲打了几下粮囤,又咳嗽了几声,假装有贼人在偷粮时发出的声音,自己则躲在暗处。
管明禄睡梦中被院子里的咳嗽声和偷粮的响声惊醒,赶紧喊自己的儿子:“快起来,进来人了,赶紧抄家伙!”
爷俩衣裳都没顾得穿,一人手里提着一根棍子,出屋门直奔粮囤,劈头盖脸打去,说时迟那时快,手起棍落,一顿乱棍,将偷粮贼打倒在地。
打完之后,管明禄还正喘着粗气,儿子突然发现:“爹,不好了!是不是贼人被打死了?怎么不会动了呢?”
“不会吧?”管明禄赶紧回屋,点亮油灯,端着油灯向前仔细一瞧,哦!管明禄惊呆了。可不!的确是贼人不喘气了!
爷俩顿时手足无措。
管明禄冷静下来道,“回屋,商量商量再说!”
这空档,管毅悄悄翻出院子,回到家里。关门,上炕,熄灯,睡觉。
管明禄爷俩回到屋里,穿上衣裳,合计着刚才这事,贼人既然被打死了,下一步该怎么处理呢?
管明禄突然想起,“哎!管毅前些天不是从衙门里回来了吗?走了没有?”
“不知道!”
管明禄吩咐道:“那你赶紧去一趟管毅的家,如果他在家,将他叫到咱家来,就说有要紧的事和他商量,越快越好。”
儿子有些担忧道:“爹!管毅的爹与您是堂兄弟,他活着的时候,您俩素来不和。他与袁飞打官司那会,求您出来作证,您都不干。管毅肯定会记您的仇,今晚这事他会不会不管,甚至去报官?”
“不会的!一笔写不出两个管子来,本家的情分他还会念的。你只管去请,他要是在家,一定请他来,我有办法!”
“咣咣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谁敲门呀!”屋内传出男人的声音。
堂弟听出是管毅的声音,“噢!哥,你没回衙门,还在家呀?”
“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是呀!有个急事,我爹叫你赶紧过去,有急事和你商量!”
“明天吧!我正害困呢?”
“哥,不能等到明天,火烧眉毛的事,求你了,赶紧起来吧!”
“那好吧!我穿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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