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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是别有用意!
顾余淮想着,深邃的眸眼里闪过了一丝暗色,拽着田契的手一紧,他再不迟疑,径直就出了门子。
屋子里的玲珑刚一出来,就看到顾余淮那清清冷冷的身影,少不得担忧,就怕水生又把二郎的一并给得罪了。
倒是方婶儿笑了笑,轻声道:“你就放心吧,你那弟弟就是个崛脾气,娘的话不听,谁的话都不听,他就听而二郎的话。二郎和他自小要好,可不会跟计较。”
玲珑还是担忧的望了外头一眼,回想着顾余淮适才的背影,她不由摇头。
她娘说这话是真话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对劲儿?
此番,顾余淮已经出了村子,望着村口不远处的大水塘走了去,那是他和杨水生打小的秘密,两人但凡有个不快,总会去那里。
顾余淮一路走着,脑海里回想着自己的发现,他不竟怀疑起了杨水生对杏儿的心思。
他既能那么宝贵的把那信鸽喂养着,那就说明,他知道那信鸽的意义,他既是知道了,又为何要!
······除非,那信鸽的存在,让他很是不喜!
他不想让杏儿看到自己写过来的信!
他是想阻着他和杏儿?
这样的猜测,让顾余淮心中难以接受,虽然,这么些年来,自从他进了军营当中,就和杨水生断了联系,可他们幼年时的兄弟情变不了。
他就算走再久,心思还是在他身上,他遇上了事情,自己还是会为他两面插刀!
他怎么可以这样!
如今,顾余淮什么也不想,就想问他要一个理由。
此番,月色高悬,顾余淮出了村口好一阵了,隐隐的听到了一股子水流声,俨然水塘处已经到了,他目光四顾,正搜索着杨水生的人影,不成想,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一回头,就有人挥着拳头朝他砸了过来。
杨水生本就是个练家子,自是不会将这样的偷袭放在眼里,躲过了那人家的拳头,他握拳朝家人心口上砸了一下,那人节节后退,又闷哼了一声。
这声音,格外的熟悉,是杨水生!
顾余淮心下有过片刻的错愕,不由问他:“杨水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
杨水生没有回话,只稍稍站稳了几步,又挥着拳头,朝顾余淮砸了去。
顾余淮眉头挑了挑,索性也就不多问了,这沉着眉眼接招。
既是知道了对方是杨水生,顾余淮自也没再下狠手,饶是如此,杨水生也被打的节节后退,眼看着杨水生已经没有招架之势了,顾余淮这才道:“成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牢狱中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即便是个套,你也未免太自私了一些,就那样不声不响的使了连环套,你这算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也是有妻儿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的行径,会让人担忧?”
“当初你五年未归就算了,如今,你又来一次,这是个人都受不了,别人不提,你就真以为别人不介意了?顾二,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只顾自己!”
他这番一长串的问话,问的顾余淮一阵错愕。
若是他没有看到那信鸽,只怕此刻,他也不会多想。
可既是看到了,有些话,也是必须得提了。
“杏儿从头到尾,都知道。”沉着嗓子,他淡淡道。
杨水生面色变了变,抬眸看向顾余淮,只觉得自己像是听错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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