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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尽然,这条路不好走,那大官建宅子的时候,挡了这条不好走的路,就给大家专门修了一条好走的路,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路,比这条路宽敞得多,好走得多。”
“那现在大宅子里没住人了,也荒了,总是可以拆了吧,让别的乡绅,就是那林大善那种乡绅也来尽点力,给大家多修几条路出来,不香吗?”
“你娘在这镇上住了快二十年了,真没见第二个乡绅想再给大家修条路的,林大善人说是善人,当年同样也干那种霸人土地的事,林运家的地就让他给霸去的,然后把林运他们孤儿寡儿撵了出来。”
“啊,还有这样的事?”
“那时候你还小,林运才大你三岁,那可是个有主意的,不让知晓这事的人去宣扬这事。”
“他居然还是个心机男。”秋小蝉有点意想不到,“他那是怕被那林大善人赶尽杀绝吧,昨天他还和林大善人站在同一个胡同口,不过心机男最会做表面文章了。”
“读书人的心思,咱们是不明白的。”秋二娘想到当年见着那孤儿寡母可怜,没少帮衬,小小的秋小蝉怕林运饿肚子,隔三岔五就把林运领回家吃饭,后来结了亲,为了林运读书更是把家底都掏空了,最终也没落下好,一家人沦为想攀高枝的笑柄,闺女还差点没了,这事就算过去快一年了,还有不少人用这事暗讽他家,也不想再提了,好在自家闺女眼下有个好的归宿,她十分满足了,所以对这个女婿那是各种迁就。
“对了,那时候有点混乱,我都有些记不清了,我也想不通,因为爹伤了,那天遇着林婶子,就是说话急了点,为什么她会说我顶撞了她,当时我急爹的事,没在意。”
秋二娘也摇摇头道:“你爹砸伤腰的时候,我们一家都在医馆,当时林运马上要到省城参加乡试的时候,你林婶也在县城照顾苦读的林运,你和我说先不要把你爹受伤的事告诉林运和他娘了,免得影响了林运考试。”
秋小蝉点点头道:“好像是这样,但那天在医馆,秋燕来找过你。”
“她说林运娘来家里找我们,林运那紧要关头,你林婶子还来,我估摸着是钱不够了,可你爹伤了腰,我也没钱了,发了两句牢骚,我就去求了王义他娘,王义他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才借了我5两银子,娘就给秋燕,让她帮忙给你林婶子送去了。”
秋小蝉呃了一声,大约明白个中原由了,秋燕肯定隐瞒了秋二受伤的事,而且那5两银子秋二娘和以往给林运娘一样,没打借条什么的,秋燕大可以任由发挥,除了说成是她想法凑的,甚至还可以小小挑拨离间一番,要知道秋二家只是个卖豆腐的小户人家,供养林运读书十多年,肯定十分吃力,林运娘借钱的时候,难免会发个牢骚什么的,这也是林运中秀才后,林运娘拖着不肯订亲的原因,所以在最后关头,秋燕四两拨千金,轻而易举地抢了秋二家十多年付出。
林运娘从秋燕那里拿到钱,返回省城时可能还遇到过秋小蝉,只是秋小蝉极力想隐瞒父亲受伤的事,应该没和林运娘说太多话,心里着急父亲的伤事,甚至还搪塞林运娘的问话,却让已经被挑拨的林运娘以为真如秋燕说的那样,秋二家给他家出钱出力十多年早就烦透了。
等秋二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林运已中举并在省城娶了亲,林运娘回来就是为了做一件事,就是找个由头和秋二家退亲。
秋小蝉把经过大约理了一下,为这善良本分的人家叹口气,看着不可能堵上的正门有点郁郁寡欢地道:“大树底下无寸草,有这么个大官,估计好资源全让他一人占了。”
秋二娘不知道秋小蝉怎么突然又跳到什么大树底下去了,便问:“你说秋燕那丫头会不会使什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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