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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蝉只得下到河里,先把脏衣服泡在木盆里,再找一块被水泡了很久,这阵却裸露在外面的大石块清洗干净,然后把衣服放在青石板开始捶打衣服。
沈彦便在旁边坐下来,看了一会儿秋小蝉洗衣服,便道:“娘子,你还有伤,那么用劲,别抻着伤口了。”
秋小蝉白了沈彦一眼,没理他,沈彦立刻凑过来问:“娘子,这又是几个意思?”
“你不是成心想气我吗,这下好了,这些事可以气我一辈子,你目标达到了。”
“至于一辈子嘛,干嘛这么跟自己过意不去,赶紧给为夫笑一个。”
“沈小青,你现在说话跟臭流氓一样。”
“娘子喜欢就好。”
“少贫呀,我几时喜欢了。”秋小蝉看着水位下降许多的河水道,“以前还以为这河有多深,现在看上去,好像也不深嘛。这老天看上去,一时半会也不会下雨,河水不会真的断流吧。”
“北边旱情已经极重。”
“灾荒年,大家都不好过,过不下去,就只能去抢别人家。”
“我娘子的渊博,怕国子监的大学长也不过如此。”
“沈小青,你跟着我一个女人来河边洗衣服,在小怀镇可是没有的,那路过的都在说你呢。”
“陪我娘子洗衣服算什么,我还要帮娘子洗衣服呢。”沈彦说着要接槌衣棍,秋小蝉一看沈彦动真格要干活,忙做了个停下的动作,“沈小青,沈大少爷,您千万别来添乱,您歇着,我干得还快点,你一伸手,多干不止半个时辰。”
“娘子,你不说为夫干活很长进了吗?”
“那是,那是看你干得那么辛苦,给个奖励。”
“原来是这样,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说为夫一无用处。”
“不,我不让你添乱,是不想自己多干活,跟说你一无用处,那是两回事,一点也不抵触的。”
“那不干干,怎么知道是添乱还是帮忙。”
“你添乱还少了呀,挑次水不是摔桶就是摔飘,端个菜摔盘盛个饭摔碗…,难得刚才没摔桶也没烫着,哎,我家用了不少十几年的东西,最后都毁在你手里。”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新的要银子!”秋小蝉横了沈彦一眼,沈彦见了忽一笑道,“娘子,你受伤了,我来,我来嘛。”
秋小蝉一听,拎着槌衣棍就要收拾沈彦,只是秋小蝉光着脚,河里的石块硌脚,就算水流不大,秋小蝉也花了点力气走到沈彦面前,沈彦拍拍腿道:“好了,随便洗两下就算了,别把伤口扯开了,又得受罪,来,坐为夫腿上。”
“你还真不怕被人看去丢脸呀。”
“都说了,你男人丢人的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一小件,来,坐吧!”
“好吧,讲讲,你除了三兄弟打不过人家,还干过什么丢人的事。”
秋小蝉也真不习惯这种洗衣服的体力活,想想洗衣机什么的,真是太想念了,当然不坐沈彦腿上,坐旁边的石头上也不是不可以,但被太阳猛晒一天的石头坐着真心不舒服,也不矫情了,便在沈彦的腿上坐下来喘口气。
沈彦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秋小蝉,秋小蝉打开一看是桂花糕,开心地“噢”了一声,吃了一口,真是香甜,比自己什么时候吃的都好吃。
秋小蝉吃第二块的时候,才问:“沈小青,又是那个朋友给你带来的?”
“另一个朋友从城里来,带给我的。”
“你哪来那么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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