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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柒也知道现在时间还不成熟，眼底闪过一丝遗憾之色，便坐正了身子，点头答应道：“问吧。”

白世抿了抿嘴，想好说辞，问他：“你为什么要来青丘提亲啊？你又有强大实力，外貌也远远超过以美闻名的狐族，我常常想…为什么是我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总算直视顾子柒的眼睛了。

因为他要看清楚，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骗他，他希望从他的眼神中捕获一些蛛丝马迹。

顾子柒眯了眯眼睛，纤长的浅色睫毛微微遮住了上半个瞳孔。

他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

白世想着，他估计不会轻易地把“安在君”的事情和盘托出，于是撑着头，旁敲侧击道：“我们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吧？我想着，你总不可能对一个陌生男人提亲不是？不过，我记不起来了，我大部分时候都留在青丘，去人界历练的那一年，好像也没有遇到你这样的美人…”

听到白世的第一句话的时候，顾子柒的睫毛就止不住地颤了两下，笑道：“是见过呢，但你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是我出青丘历练的那一年么？”

白世虽然知道并不是，但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和顾子柒周旋。

“不，比那还早得多…”顾子柒说的话倒也不算说谎，只不过他好像不太想再具体地提起这个事情，立马转移话题道，“你不记得很正常——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除此以外，还有别的要问的么？”

“那…”白世启唇，话语间有些迟疑。

“如果，三月期限已到，我并没有爱上你，你会像他们说的一样…攻打青丘么？”

不等白世说完这话，顾子柒反倒是先笑了起来。

“这……这不在我的计划范围之内。但你放心，我答应你，绝不会动青丘一个人。”

他还没有想过，白世要是不爱上他该怎么办，因为当他向青丘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就已经胜券在握了。

白世松了一口气，但很快，这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

如果他真的是回忆里那个已折磨他为乐、杀人不眨眼、脾气阴晴不定的顾子柒，那他的保证，与戏言又有何意？

“你最近心神不宁，就是再想这些事？”顾子柒又问。

“你就当是这样吧。”

“这点也和以前一样啊…”他垂眸低语，说话的声音极小，仿佛在自言自语，白世也没有听清他在嘟囔些什么。

——和以前一样，跟自己的事情比起来，总是更关心别人的事。

以前是九尾氏。现在，是青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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