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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月光中暑了
盛夏的空气是粘稠的,就连好不容易出现的风也如热浪一般。操场被阳光烤的滚烫,一股股恶心的塑胶味直钻同学们的鼻腔中。
升旗台的地方刚好是太阳遮不到的死角,校长拿着话筒,啰嗦的重复一些他早已说过的话,完全不管台下同学的死活。
常若华拿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骂道:“他是BB机吗,怎么还没讲完!”
朱惟悲也不怎么好受,因为源源不断的热气,他的脸变得十分红,留下的汗水浸透薄薄的白衬衫,隐隐约约能看到衬衫下那截白哲柔韧的腰肢。
朱惟悲咬住唇,强迫自己稳稳站住,他已经感到有些头晕了。
常若华看他状态不太好,问道:“要不你去后面休息一下吧?”
高三队伍的后面有一颗高大的桂花树,桂花树遮挡的地方刚好可以用来乘凉。朱惟悲往后望去,已经有不少带资进组的人在里面站着了,大多数都是娇嫩的omega,但也有不少Alpha在里面。
宫锦言就是其中一个。
但他离那些人群远远的,自己单独一个站在角落玩手机。
朱惟悲转过头对常若华笑笑:“好吧,我去休息一下。”
朱惟悲向着宫锦言缓缓走去。
宫锦言正玩着俄罗斯方块,快要通关时突然感觉前面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还有属于少年的喘气声。
他抬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朱惟悲。
朱惟悲整张脸都是红的,尤其是眼尾,像是刚刚哭过,但此时,朱惟悲却是在笑着的。
宫锦言立刻退后了几步,收起手机问道:“你有事?”
朱惟悲强忍着头晕:“乘凉。”
宫锦言头稍微往旁边一抬,“那里大把位置你不去,跑到我这晃什么。”
要不是现在在开校会,他早就开骂了。
朱惟悲感觉身子越来越沉,他说出最后几个字:“你比较好看。”就往前倒去。
宫锦言吓了一跳,没来得及躲开,朱惟悲滚烫的身子就扑了过来。他扶住朱惟悲的肩膀,摇了几下:“喂!你装晕?”
站在队伍末尾的班长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现在宫锦言是想放都放不了手,他不耐烦的说:“你眼瞎吗?这人晕了。”
班长说:“那你先带他去医务室!我去报告老师!”
班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宫锦言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又跑了。
“操!”宫锦言骂了一声,对着旁边的人群大声说:“来个人过来帮我抬一下他!”
几个Alpha走了出来,其中一个高大个兴奋的接住朱惟悲,嘴里说道:“嚯!终于摸到学校最好看的bete了!”
宫锦言嘴角抽抽,没说什么。
另一个Alpha啧啧道:“看这身子红的哟,唉老三你放手,让我也摸摸!”
宫锦言一把夺过朱惟悲,骂道:“你们变态吗!让你们扶他去医务室你们在这摸身子!”
宫锦言虽然讨厌朱惟悲,但良好的家教让他不能这么就袖手旁观。他背起朱惟悲,往医务室跑去。
朱惟悲醒来时,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声。
“不是,校医,我真他妈不是他朋友!”
“那你还背他过来?”
“我就……就顺路!”
“管你是不是他朋友,总之你留下来照顾他,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等会他醒了就给他喝点水,旁边的小冰柜里有些冰,再给他敷敷。”
接着,是铁门关上的声音。
朱惟悲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站在他旁边不知所措的宫锦言。
宫锦言烦躁的挠挠头,见朱惟悲睁眼了,沉默的给他打了杯水,放到了床旁边的柜子上。
朱惟悲感觉喉咙有些燥,他咳了几声,说道:“我很渴。”
宫锦言瞪他:“没看到水放旁边?你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朱惟悲叹了口气:“我手抬不起来。”
“抬不起来咋的……”宫锦言突然反应过来,“你TM要老子喂你?”
朱惟悲柔弱的笑笑:“麻烦你了。”
“我……”
“我是病人。”
宫锦言脸都气歪了,他粗鲁的把朱惟悲的背撑起来,拿起水递到他嘴边,“喝!”
朱惟悲就着这个姿势抿了几口,水珠沾在苍白的嘴唇上,随后顺着下巴滴到了他漂亮的锁骨上。
“谢谢。”朱惟悲躺了下去,弯眼笑道:“你看,我们不是能好好相处吗?”
宫锦言赌气一般把杯子砸在柜子上,溅出来的水花砸在他蜜色的手腕上。
“别这么恶心,我他妈不想跟你好好相处!”
宫锦言走到门口,补充道:“你以后最好绕着我走,不然……”
朱惟悲淡定的说:“你忘记校医嘱咐你的话了?”
“你……!”
“冰柜里有冰块,过来帮我敷敷身子。”
朱惟悲看到宫锦言想走又不能走,想发脾气又没用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玩。
宫锦言没好气的把冰块扔在朱惟悲的床上,然后转身就走。
朱惟悲也没有去拦他,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该怎么赚钱。
上辈子他父母虽然对他不好,但物质方面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朱惟悲成年离开家后,靠着他父母以前送给他的电脑和手绘板,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插画师。
朱惟悲想走自己的老路,还是在网上接画。但麻烦的是,白月光家里并没有电脑以及相关设备。
朱惟悲了解过这个世界的物价了,一台适合画画的电脑怎么说也得6000多,还要加上还要加上手绘板和软件的价钱,凭他现在仅剩的2000元的余额,他根本买不起。
他靠在软软的枕头上,拿起柜子上的座机电话,打给了潘义。
幸好他记性好,能记住潘义的电话号码。
潘义很快就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有些吵闹,人声和音乐声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喂?惟悲?”
朱惟悲:“你们那是在干嘛?会吵到你吗?”
潘义:“不会!我们这开学表演呢!你等等,我出去再跟你聊。”
朱惟悲等了一两分钟,潘义那头才安静下来,“好了好了,怎么啦?”
朱惟悲:“你知道哪里适合我做兼职吗?”
潘义倒吸一口冷气:“惟悲?傅……”
朱惟悲赶在他之前把话截了下来:“不关他的事,只是我最近缺钱了。”
潘义:“哦哦,那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朱惟悲想了想,“随便吧。”
潘义:“刚好我最近认识了个学姐,她们家开餐厅的,要不我去问问?”
朱惟悲轻柔的笑声从电话中泄了出来,“潘义,谢谢。”
潘义:“没事!咱俩谁跟谁!”
朱惟悲:“好,等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就这样,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校医也刚好回来了,他见朱惟悲已经坐了起来,便问道:“你怎么样了?宫锦言那家伙呢?”
朱惟悲拿起冰块往自己身上贴,冰块的凉意透过肌肤直达心底,他轻声说:“我好多了,宫锦言应该是有事,先回去了。”
校医点点头,随口说道:“你是bete还是omega?”
朱惟悲一愣,然后立刻说:“我是bete。”
校医皱起眉,表情似乎有点凝重,他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的腺体可能有点问题。”
朱惟悲:“校医…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月光的腺体有问题?
校医:“你说你是bete,可按常理来说,bete的腺体并不会有任何异常。然而你刚刚昏倒的时候,你的腺体却有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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