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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看着像是踏梦而来，又诉说着他梦想的张慕炎。一直想要远离张慕炎的许白，突然间，就崩溃了。

眼泪控制不住的滚落，即便他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如此狼狈，即便在他心灵深处还对这个人有所依恋，他也不愿意，在经过这么多的伤痛之后，还能当做无事发生一样，轻声笑着，相携一生。

张慕炎看着许白毫无预兆的眼泪，心脏就快要破裂开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会让许白如此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无论做什么，许白都不会对他笑了。难道，他真的，把他丢在时间的洪流里，再也找不回了？

他颤抖着把手伸向许白，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许白布满眼泪的脸颊。他的眼睛通红，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嗓音沙哑的不行，几乎都听不清他说的话，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脏撕裂，“许白，别哭，求求你，别哭。对不起，如果，你不想再看见我，我会离开。让我多看看你，好不好？就让我，把你刻在心底，好不好？”

许白原本想要躲开张慕炎的手，可是，看到张慕炎的眼睛的时候，他迟疑了。这个骄傲的人，为什么会在他的眼里看见悲哀与祈求，他不该的，他应该是最骄傲的人，从来不为任何人低头。现在，他却因为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他们俩这辈子，除了相互折磨，就再也没有其他交集了么？

轻轻闭上了眼睛，许白止住眼泪，有些脱力。他的双手躲在身后，微微颤抖着，天知道现在他有多想一走了之，他不敢保证自己再待下去，会不会拥抱着张慕炎，哭泣着告诉他，他还爱他……

许白把指甲陷入肉里，以此换回一丝清明。他不能，也不敢，再一次踏入那个把他伤的体无完肤的温柔乡了。

“张慕炎，你最近这一年，觉得开心吗？明明只会让你痛苦，为什么，你还一定要紧追不舍？放手吧，让我们都好过一些，好不好？也算我，求求你。”他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盯着那一双充斥着痛苦和悲伤的眼睛，声音涩然，几乎有些无奈，带着祈求般开了口。

张慕炎瞳孔微微收缩，有些手足无措，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时之间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辩解才好。他有些激动地抓住了许白的肩膀，眼睛红得像是快要滴下血来，身子都颤抖的不行。

“我没有不高兴，许白，你不知道，我找到你，我有多开心。你不知道，我只要看见你，我就感觉很高兴。我一点都不痛苦。许白，求求你，别赶我走。求求你，别判我死刑。”

许白紧紧咬着牙关，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张慕炎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能够为了他说出所有他从来没想到的话。他不知道，张慕炎还会说出些什么动摇他决定的话语。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看着许白略微表示出拒绝的姿态，张慕炎的整颗心脏都在一瞬间变成了肉块。难道，他真的，连蹲在暗处看着他，都没有资格了么？

他颤抖着收回双手，有些无措抱住自己的头，绝望地蹲在地上，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地喋喋不休，“许白，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你别赶我走，求求你，别讨厌我。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我都该。求求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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