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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在宫中混了小半个月，自觉出高人一等的感觉，虽然每夜看着自己下边儿那丑陋的要死的地方便痛恨那断了自己命根的人，但是好歹也得到了补偿，他也就一边怨恨着一边痛快着。

偶尔一天在侍奉太上皇用茶的时候，他听见那太上皇正在和谁说话，说话之人声音极其熟悉。

珠子一个走神，便不小心在上台阶的时候被自己绊倒，鼻子直接砸在了地上，玉色的茶壶也摔了个粉碎！

珠子顾不得自己流的鼻血便战战兢兢的跪下求饶，道：“奴才不是故意，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太上皇此时没有半分病重的模样，他今岁不过五十，身强体壮的今年才有了二十皇子，可以说，就连太医都说太上皇能再活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可就在这么个档口，太上皇退位，为了也不知是什么。

下人一般是不能直犯天颜的，可珠子这回已经摔了杯子，便忘记这回事儿，抬眼便看见了只是鬓角稍微花白了些的太上皇，看见其冷冽的眼，高挺的鼻梁，还有和南泉郡王……不，和现在的太子殿下如出一辙的薄唇。

“看够了没有？”

太上皇气势难言，眸色混杂，仅仅只是一句话便叫珠子浑身一颤，道：“够、够了。”

太上皇突然便笑了一声，说：“你是哪儿来的太监？”

珠子心思转了几圈，说：“是王公公带进来的。”只说到这里，珠子便不说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苏将军塞进来的吧。

王公公以前是太后的人，太后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已然仙去，但是和太上皇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所以他的回答应该没有问题。

太上皇说：“既是这样，你抖什么？”他站起来，身材魁梧硬朗，丝毫没有羸弱之相。

珠子偷眼瞧了瞧还坐在太上皇对面说话的人，只见那人根本就不露面，头戴一个白面具，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只留下两个眼睛的位置抠了洞，不能窥见一丝一毫的可辨认之处。

“没抖。”珠子回神过来，平静下心，他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突然胆大的看向太上皇，说，“请容奴才将这里收拾了，陛下才好和这位先生继续交谈。”

太上皇有些意外的看着珠子的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然后说：“去吧。”

珠子佯装镇定将东西收拾好便离开，在走出太上皇视线之处后便一下子腿软了下去，差点儿没再次摔一跤。

在一旁被王公公吩咐过要照顾珠子的太监连忙说：“珠公公你小心些啊，太大胆了你，算了，你还是先把鼻血擦擦吧，你知不知道光是冒冒失失这条罪就够你喝一壶的。”

小公公说话十分娘炮，珠子从不这样掐着嗓子说话，但是王公公之前教导过他必须这样说话，不然会引起别人的疑心，说你没有割干净，而且不这样说话的人也不会得到有疑心病的贵人们的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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