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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翟:“……”
病中的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体虚的扮相,立刻两面三刀地换了阵营。
“雨点儿在楼下小花园猫着呢。”他说。
郁子升睁开眼睛,看不出表情。
姜翟老神在在:“一书包作业在我屋呢,能跑哪去。你下楼找找,最多走到前面那栋楼下。”
窝在沙发上的懒骨头落地站了起来,躬起的脊梁逐段延展笔挺,郁子升微微颔首垂目,嗤笑道:“你嘴真够‘严’的。”
说了不对,不说也不对,真他妈受不了这群恋爱脑。
姜翟随和地笑了笑。
“郁子升,接下来这话我只想说一遍。于点看起来傻乎乎,其实聪明得很,尤其懂得趋利避害保护自己,你只有一次机会,一次就是一辈子,你准备好了再出门。”
小狗的世界里是非黑白分明,他要想越过朋友那条线,就不要再做还可以退回去的打算。
郁子升理都没理他,伸手勾起牛仔外套便向门外走去。
姜翟窝在沙发上没回头,低头默默笑了一会儿,听见了身后大门打开的声音。
但是,这孙子,急着抓小孩能不能也先把他家门关一下啊。
等了半天没听到关门声,姜翟裹着毯子坐起来,手臂搭上沙发靠背想要起身,但一回头,就看见牵着姜绻进屋的陈奕然。
这两人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生黑发凌乱,眸中的水光比起虚弱更多的是迷茫,薄毯一半垂落,露出他肩颈连片的肌骨脉络。
陈奕然以美术生挑剔的专业视角没什么感情地扫视了一圈,在淡淡感叹他做模特应该出场费很高的同时,感觉刚才在门外,姜翟他哥看见自己后微微挑眉,淡淡落下就走的那句“啊,姜翟?屋里歇着呢,病得要死了”说服力着实欠佳。
姜绻换好拖鞋抱着自己的画笔和本子去接水喝了。
陈奕然站在玄关,视线落到茶几上那一袋子还没拆封的药盒上,不动声色地把刚才又回家取了一趟的小药箱往身后藏了藏。
“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
沙发上的人头突然不见了。
姜翟“砰”地一声把自己砸在垫子上,看不到的语气极度孱弱无力:“啊,病得要死了。”
陈奕然:“……”
也不知怎么的,他们的心里同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老话。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郁子升确实是在楼下小花园捡到小雨点的。
燕城在四季分明的北方,除了长青的绿植与腊梅,几乎没有什么能给小朋友做屏障。
又或者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找到。
当眼前忽然立着一道笔直身形后,于点缓缓抬起头,顺着牛仔外套敞开的潮牌卫衣一路向上,意外又毫不意外地对上了郁子升垂眸时的寂静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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