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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之前，程晋深问夏至：“楚楚为什么不坐副驾驶？”

今天白天，钟楚筠和夏至走后，裴成抑突然问了他这个问题，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没有见过钟楚筠做那个位置，可是，他也不知道原因。

竟然连裴成抑都不知道，那夏至应该知道吧。

“哦，”夏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她晕车。”

“晕车？”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和裴成抑的意料。

他们讨论了好几个可能，比如，钟楚筠坐副驾驶的时候出过车祸，心里留下了阴影，再比如，她不想看到开车的人，或者，只是因为副驾驶的地位太低。

但都被他们一一否定了。

今天钟楚筠被裴成抑强制按到副驾驶座位上时，嘴上是反抗了一下，但是，后来又说坐哪儿都一样，所以，在钟楚筠心里，这个位置应该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而且，开车的是裴成抑，钟楚筠总不可能不想看见裴成抑吧。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偶尔一次还是可以考虑的。

“只是因为晕车？”程晋深再三确认。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他和裴成抑确实想偏了。

“不然呢？”

“坐后面不晕吗？”

所以，钟楚筠才说坐哪儿都一样的。

“坐后面不用系安全带。”

“这有关系吗？”晕不晕车和系不系安全带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没有啊，”夏至回答地很干脆，“都晕车了谁还想系那玩意儿。”

程晋深接受了夏至的解释，他打算明天告诉裴成抑，主要是想看看裴成抑在听到这个答案之后的反应。

星期五，钟楚筠去学校上课，路过花圃园的时候，总觉得藤架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也可能是因为她这两天担心的事情太多，开始有点儿疑神疑鬼了？

“讲第三章……”

钟楚筠上课没有什么开头语，一般都是直接讲内容。

“钟老师，这章您上节课已经讲过了。”第一排的女同学提醒道。

钟楚筠准备板书的手一顿，刚触碰到黑板的粉笔拦腰折断。

“叮！”

半截粉笔掉到了地上，落地声撞击着钟楚筠的心脏，砰砰直跳。

上节课是前天，她请假了，没有过来上课。

所以，是谁替她教的课？

“还讲了什么？”听这位同学的意思，上节课应该也是她上的，可她确确实实请了假。

“讲了……”女同学以为钟楚筠忘了，就说了一遍。

但是，钟楚筠却突然问：“布置了什么作业？”

“啊？作业？”他们的钟老师从来没有给他们布置过作业。

今天的钟老师很奇怪。

可钟楚筠更奇怪星期三替她上课的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

“好了，讲第四章。”

钟楚筠怀疑这个人就是冒牌S，如果是针对她的，很可能会给她留下什么消息，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没有。

看来，她们还没有到见面的时候。

上完课之后，钟楚筠急匆匆地开车回了钟意慧中。

“夫人，”裴巽朝门外看去，像是在找什么人，“老大没跟你一起回来？”他在找裴成抑。

“嗯。”钟楚筠急着上去查前天教室的监控，没有听到裴巽问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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