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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此物,令狐思的双眼顿时发出亮金色光芒,一把将乾坤囊从柳逸安手中夺过:“白泽?他竟将此兽交给了你!”
白泽,乃上古瑞兽,上通人情,下晓万物。白泽认主,可为主人驱邪避凶。然白泽只在天下遇圣主时才会现身于世,史载两千年间白泽现世仅有两次,即为稀有。
而幼兽,更是仅仅孕育于河清海晏之时。顾休何时遇上白泽、何时收白泽幼兽为宠,此事连令狐思也一无所知。
掌中拖着这轮回千次百次也难得一见的上古瑞兽,令狐思的手不禁微微颤抖。幼兽似乎极为不耐,啾啾叫着去咬令狐思的手,然而对方浑然不觉,只是将白泽翻过来倒过去地看。
若是猛然看去,一般人会以为是只幼犬,三角形状的耳朵直立着,吻部细长,露出上下两排尖锐的牙。令狐思看见白泽额头正中一缕红色的杂毛,指尖耳朵中间仔细摸着,果然摸到了两个细小的突起,那是长角的地方。
“啾啾!”白泽叫着,双爪用力扒拉令狐思的手。令狐思终于放松钳制,白泽后爪在他掌心一踩,于半空中扭转身子,一头扎进柳逸安的怀中。
白泽湿润的黑鼻子不住嗅着柳逸安,柳逸安被它呼吸搔得发痒,止不住笑了出来,一下一下顺它的毛。幼兽前爪扒着柳逸安肩头,后爪站在他的小臂上,舌头吧唧吧唧舔他的下巴。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别让白泽离开你半步。”令狐思站在一旁,用手指去钩白泽那幼犬般不住摇摆的尾巴,“哪儿有点上古瑞兽的样子……”
柳逸安闻言点头,应了他第一句。
令狐思又将两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一个浑圆的琉璃球,一个翠绿的玉铃铛。
“相思镜,给你看顾休的。听说只要拿着它,就能用了。”令狐思的手从琉璃球移到玉铃铛,“这个,保命用的。若有危险,以指尖血滴在铃铛之上,默念我的名字,我就来了。切记,除非生死攸关,否则不要拿出来。”
柳逸安又点了点头,既而极其认真地看向令狐思,向他笑道:“多谢。”
顾休曾经和令狐思形容过柳逸安的笑。
墨染的眸子微微弯起成下弦月的样子,唇角弧度恰到好处,甚至连眉稍都是极尽舒展的。那笑里头似乎囊括了世间所有的美好,所谓忧虑在他面前都不敢显露行迹。虽是肉体凡胎,他笑的时候却褪去满身铅尘,飘飘乎如神祗般遗世独立。
浊浊红尘万千佳人,抵不过他展颜一笑。
令狐思曾经嗤之以鼻,但就在刚刚,向来伶牙俐齿的他,被柳逸安的笑晃了眼,拌了嘴。
柳逸安将白泽幼兽抱在怀里,目送令狐思逃命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忽然觉得恍惚。
顾休、令狐思、青玄种种,都是食人的梦魇罢?其实,只要他睁开眼睛,就能像往日一样,看见在柴房中劳作的娘亲,以及日落方归、满头大汗的阿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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