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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安虽然知道令狐思真身为灵狐,却头一次看见这毛茸茸的尾巴。灵狐之美,在三界生灵中向来稳居第一,他如今方知原委。这尾巴毛发蓬松,油光顺滑,毛尖泛金,更显灵动。柳逸安一时迷了心窍,这时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竟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只被尾巴迷住的片刻工夫,他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柳逸安向房中二人一妖看去,静和的手在柳逸安和令狐思身上乱指,却说不出半个字。云成将手掌竖在胸前,老神在在。而令狐思则眯眼一笑,收回尾巴,展扇轰人:“睡前故事听完了,也该去睡觉了。”
虽然好奇,但柳逸安心知即使三人有事相瞒,也绝对是为了自己好。因此见谁也不说,他索性揭过不提。令狐思向来无事不登门,而今日深夜来寻,定有要事相商,柳逸安便与云成简单说了几句藏书阁的事,送二人离开。
“不知于国师一事,令狐兄此番有何收获?”听得二人脚步远了,柳逸安关上房门,这才问道。
他与顾休之所以离开永乐城,正因安王萧灼猜到瘟疫与凶兽现世有关,惟恐凉朝气运有变,托柳逸安寻访国师风隐子。柳逸安此前亦从萧灼借与他的永乐方志和凉朝天子言行志中发现,当朝天子并非一向暴虐无度,而是在十六年前突然变了心性。也正是在那之后,天灾频现,凶兽出世,国师失踪。
其中究竟有何关联,只能等找到风隐子后,才能解答。
谁知令狐思捏着折扇,扇骨在手心敲了敲,向柳逸安露齿一笑,道:“没――有――”
柳逸安一愣。
“风隐子没有徒弟,八峰的老道士们不吃狐族惑术那一套,套不出话来。他们座下首徒更是连他们掌教的样子都没见过。这个人本身就像个编出来的故事一样,除去众人记忆,连存在的痕迹都没有。顾休倒是知道他,但向来只有风隐子主动联系,拿些妖兽、凶兽尸体给他,顾休未曾找过他。”令狐思的语气颇有些挫败,片刻后又继续道,“乾元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若要深挖,需去永乐皇城走一趟。”
永乐城……柳逸安想起郊外新立的孤坟。他离开已一月有余,想来那坟头应是冒出了野草新芽。
“有话要说?”令狐思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问道。
柳逸安遂长揖一礼,把头埋进袖子里,擦掉眼角泪花:“还望令狐兄,帮我父母烧柱香。”
令狐思点头,又道:“你自己小心点。乾元宗虽有结界,但不一定顶用。你魂魄不稳,可是不少邪物眼里的肉丸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只怕要被妖王扒了皮。”
说完,柳逸安听到令狐思嗤笑一声。令狐思看他不爽,柳逸安早在见到他第一面时就知道了。顾休堂堂妖王,却丢下妖界诸事,陪在一介凡人身边,做饭洗碗,逛街采办,甚至同榻而眠,相拥入梦,想来妖界众妖若是知晓,也一定是不满的。
莫说他人,就算是柳逸安此刻回想与顾休相处的短暂两月时光,也都觉得恍如梦中。他何德何能,得妖王青眼有加,不仅师徒相称,更舍命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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