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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发生的事犹在眼前，恐惧、委屈，种种情绪搅在胃里，让她有些恶心，但她却知道不能发出任何喊叫。

柳逸安伸手，拦住了萧灼将要打过去的拳头。

“傀儡在哪里？”他再次问道。

“什么傀儡？”

“如意呢？”柳逸安喝问。

萧灼怔了怔：“他死了！”

柳逸安提高了音量，厉声喝问：“刚才殿内的是什么！”

“殿内？”萧灼忽然转过身，看向那熄灯后黑漆漆的正殿，紧闭的殿门里传出轻轻的，咯咯咯的声音。

“殿内，是如意啊。”萧灼笑答。

【作者有话说：突然觉得疯批也挺带感？（虽然知道并没人看）】

第九章 别怕

萧灼癫狂笑着，又变回了昨日初见的模样，对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影子丝毫不察。

刺耳的笑声骤然停止，是顾休用手背砍在他的后颈之上。

天子身体随之萎顿下去，又被顾休掐着后颈，像拎鸡子般提在手中。

柳逸安全程看着顾休做完这番动作，并未出声拦阻，反而在萧灼昏迷过去后，如释重负地叹口气。

两步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宫人扶起，温声问道：

“天子寝殿在何处？”

那宫人本以为马上就要命丧黄泉，此刻陡然被人拽起，竟下意识发出尖叫。

这叫声像一把刀子，直直插进寂静的夜。

三人身后原本紧闭的殿门，也随着这一声尖叫轰然洞开。那令人牙酸的“咯咯咯”之声瞬间爬上头皮，在耳边炸响。

一阵冷风，吹灭宫人手执的灯笼，四周立时陷入黑暗，唯有头顶蛾眉月，亮着惨白的光。

柳逸安如今金丹既成，耳力目力远非十年前所能相比。黑暗虽然不至于使他目盲，却足以唤起他内心深处对于黑暗的恐惧。

他自幼懂事，极让人省心，但唯独怕黑，夜夜皆需伴随烛光入睡。

说来这是四岁遇鬼后落下的症结，但也正因如此，顾休才在他面前显形。

一失一得，焉知非福。

然而顾休时常不陪在他身边，但怕黑这个毛病却日日相伴，如影相随——就算他如今只需轻轻抬腕挥剑就能斩杀绝大多数邪祟阴魂。

这恐惧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他想改，却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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