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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抓住了。”
只听一声无可奈何却又如释重负的叹息,那团似有若无的黑雾几经变幻终于凝成一个单薄清瘦的身体,惨白的嘴唇上还沾着鲜红色的血。
萧灼的双目瞬间亮了许多——真的是如意,仍是四年前的样子。
“陛下,何苦?”
如意低头。
他的手被萧灼紧紧“握”着,但因他并不具有实体,萧灼握住的只是自己的手心罢了。但即使如此,萧灼仍旧不肯松手,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甚至已经掐出了血。
“如意,孤没保护好你。孤……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萧灼的眼神近乎疯狂。
“陛下,我已经死了。”
如意抚摸着萧灼瘦得几乎摸不到肉的脸,只觉心被狠狠攥住了。但是他听见天子说出这句话,却又止不住地扬起嘴角。
心疼,但想笑。他的陛下仍旧这么专情又无情。
他活着时萧灼也和他说过许多好话,但他深知那不过是温存过后左耳进右耳出的情话,当不得真。
他不过一介小厮,主子有需要的时候便陪在床上,不需要的时候就放在一旁,就算是主子叫他去死,也不该有任何怨言。
而他如今真真切切已经死了,萧灼对一只鬼许下这种承诺,又应该算什么,鬼话吗?
萧灼没有看到如意的表情。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紧紧抓着如意肩头:“永乐城中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里?”
如意摇头:“我醒来时已经死了。只知道被封在桃木棺中,一根长钉钉住头骨,连那棺木也逃脱不得。每日睁眼闭眼只能看见漆红的棺盖,日复一日,无趣至极。幸得鬼王呼唤,这才借那引魂之术强行脱离阵法,只是仍有一魂一魄未能逃出。”
那语调轻松,直如讲述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然而萧灼听后,只觉心头被大锤砸过,竟连呼吸也不能顺畅。
“那个女人。”萧灼的声音像是从压根处挤出,“便宜了她!”
早知废后善妒,却不知她竟能如此狠毒。他如今只后悔自己对那女人处置太过宽容,十大酷刑竟只用尽七个便让她断了气!
而原本在一旁刻意不去听二人对话的柳逸安闻言,不禁向如意看去。
聚灵力于双眼,轻而易举便看穿了如意故作的伪装——
虽因吸食帝王血液,借助龙气而强行凝聚成形,那魂魄仍旧飘飘忽忽,仿佛风一吹过便会散去,足见魂魄受伤之严重。
双手双足被人齐齐砍去,刀口参差不齐,应是反复数刀故意为之。
额头有血不住往下滴着,应是方才如意口中所说的透骨钉造成。
而那双向来只追随萧灼的眼睛,此刻也只剩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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