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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上那人,面颊泛红,眼角带泪,衣衫半敞,松垮挂在臂弯,长而轻薄的衣袍随意盖住他们身体,更添几分欲说还休的春意。
那分明,是他自己的模样。
而位于下方之人,拥有着一双浓黑且清明的眼睛。
帐中呼吸声愈发粗重,柳逸安看见“他”的动作陡然一滞,随后弯折身体,伏在顾休上方,却终于支住了手臂,没有贴上去。
那人掀帐起身,不带半分温存,空旷的寝殿只剩柳逸安与床上的顾休。
鬼迷心窍般,柳逸安又走近了,甚至坐在了床边,看着顾休赤、裸精壮的身体,目光贪婪而虔诚。
“师父……”他伸出手,在顾休面前一寸停下。
听到这一声唤,榻上人那原本无波无澜的目光,却忽然动了起来,他看着柳逸安,眼神重新覆上柔和。
“乐之。”有声音响起。
柳逸安急促呼吸,只想俯身贴过去。然而,他忽觉双肩被人握住,又一声呼唤响了起来。
“乐之,日上三竿,醒了。”
茫然睁开眼。
梦里的帷帐陡然消失,眼前却站着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
双目聚焦之后,他终于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然而不等师父再开口,他慌忙将身上外袍搭在膝头,掩住身上尴尬,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师父,你没事了?”
嗓音还带着晨起特有沙哑。
顾休点头,眼睛瞥向柳逸安遮遮掩掩的地方,语带笑意:“你这打坐还不老实地打瞌睡,十年却已修到金丹境界,岂不是要气煞旁人?”
身上好像长了毛,柳逸安腾地站起,狼狈跑到水缸旁,从中舀起一捧凉水,哗啦啦扑到脸上,这由下往上涌的热意才终于降了下来。
也同样是因为这个动作,他不经意借着水面看到了自己的脸。本以为会苍白得惨不忍睹,这匆忙看过去竟发现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他不由得又把头探到水缸处,那水面里这次映出了两张脸。师父正站在他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映出的影子。
“师父,我怎么会……”
怎么会和先前一样?分明失去了两滴气血。绝不可能自行恢复,那就只能是师父又帮了他。
“心头血可以补全。”果然,他听见师父说道。
但是如何补全心血,却并没有明说。饶是如此,柳逸安也能猜到此法必然对身体损耗极大。
“乐之,不要再随意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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