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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安于是将令狐思乔装打扮混入永乐皇城后,以狐族魅术蛊惑宫中老人,多番打探,又与暗室中发现的书信仔细比对,拼凑出一个只有话本小说中才能见到的故事,仔仔细细说与顾休听。
据令狐思说,那暗室不过方寸之地,一盏长明灯摇摇曳曳地燃烧,照亮墙上、桌面凌乱铺散的书信。
放眼看去,那字迹虽出自同一人之手,但却由稚嫩到成熟而转至暮年,垂垂老矣的笔迹似有不甘,潦草地挣扎在一张张揉皱的宣纸之上。
而那呕心写就却从未寄出的信笺上,每一张的开头几字皆是——“初九道长亲启”。
粗略看去,信上无非记录凉帝这段时间所做之事,末了再寻问初九道长近况如何,是极其常见的寒暄书信,措辞也是疏远生硬,若单拿出任何一封书信,都绝对无法从字里行间读出半分亲近之情。
但恰恰是这般措辞冷硬的书信,凉帝却将之收在密室中的暗室,藏若珍宝,却又胡乱堆叠。这份拼命想要藏于心底、又时时郁结于胸的情意,将心比心,令狐思怎能看不出?
“此二人曾如知己。”顾休道。
柳逸安眼睛一转,刚想说话,忽觉脚下所立之地隐隐震动,重心不稳,趔趄着跌进顾休怀里:“此处……”
“沈颜要醒了。等到出去……”顾休想他所想,在柳逸安耳边轻声道,“乐之,为师也该收利息了。”
十四章 起床(二)
令狐思第五次睁开了眼睛。
身下熟悉的柔软触感,是虎王寝殿的天鹅绒毯,方方正正的软塌上只他一人,令狐思伸手摸去,小虎不在身旁,长叹一声,此处应该又是新的梦境。
把旁边堆做一摞的被子扯到身上,他闭上眼睛,方才种种仍在脑中,挥之不去。
令狐思惯于流连花丛,是因为不必付出真心。你情我愿的逢场作戏,天亮披衣而去,彼此都不会受伤。
但是沈颜与别人不同。
他与沈颜朝夕相对,互相已经熟悉到只用眼神便能知道对方所思所想。而正是这段恰到好处的亲近,让早已察觉沈颜对自己心思的令狐思始终装聋作哑。
令狐思总以为自己能将沈颜对自己的付出拿捏地恰到好处,彼此两不相欠,亦能各取所需,是以沈颜对他的好,他从来坦坦荡荡受之。
但也就在刚才的梦境,沈颜刺破心脏取血的时候,令狐思终于意识到,他永远不可能再孑然一身轻松前行。
可他是灵狐一族。令狐思的嘴角忽然弯起嘲讽的笑容,灵狐若想成仙,是不能有心的。
身旁忽然传来响动,他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双透彻的蓝色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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