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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起打败银钩老怪崭露头角,之后连续三年蝉联名列天字榜第一十三,故而又称夏十三。并非天字榜前三甲,却分毫不影响夏云溱在江湖上的地位风评。因为他今年也才将至弱冠之年,往后的路还长,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此刻,夏云溱就端坐在高头白马上,一袭白衣清雅若仙、面容恬淡、明眸倦倦。
这么一个精雕细琢的白璧落在人间,恐怕天上的神仙见了也是会心悦神怡的。白衣白靴白玉箫,神情淡漠地坐在马上不知在想什么。
落花时节美人如玉,画卷一般姑娘家都很喜欢看。
“呸,小白脸儿。”那坐在树端的少年依旧拉着二胡还不忘埋汰那个白衣胜雪的佳公子一句。
这一打岔就把本来拉的就难听的调子更升了一个度。
素来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夏云溱耳濡目染的都是阳春白雪,何曾尊耳受过此等腌臜?
眉头一蹙,夏三公子顺着二胡未绝的可怕鬼音缓缓抬头,跟那个满目轻狂的玄衣少年四目相对。
二人年龄相仿,但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少年猝不及防望入一双点漆一般的淡漠眸子,不觉愣了神:忒没劲,小白脸确实长的不错。
夏云溱看着那树顶上的人坐没坐相,尤其是那一脸的厚重浓妆,眉头锁的更紧。
干脆转过脸去,目不斜视地继续打马向前,不愿再看。
金门城里的人都知道,夏云溱是个风雅的讲究人。他别的毛病不多,唯有一点花粉过敏,尤其是对胭脂水粉避之不及。
一旦胭脂水粉到了他跟前十步之内,眼泪就止不住,所以没哪个怀春的女儿家往他身上抛花。
落花时节,夏云溱不得已便吃了神医赠的药丸。只要不近距离接触那些花粉,光纷飞的花瓣倒是对他无甚影响。
怎奈何,那少年却明知故犯一般,从树上拽下来一朵花儿,随手往下一抛,正砸在了夏云溱的鬓角。
“三……三公子……”一旁的随从惊得话都说不利索,抬头一会儿看一眼树上的始作俑者,一会儿又看看早就僵在马上的夏云溱。
夏云溱抬手将那朵花儿缓缓拿了下来,脸色扭曲地抽了抽眼睛,旋即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再抬起头时,眼角鼻头都红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看的身侧的众人目不转睛。
“哈哈哈!怎么本大侠赏你一朵花而已,就这般感动?来,放轻松,再送你一朵。”那少年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已经飞身踏着花瓣儿来到了夏云溱跟前。
他把手里的花朵塞到了泪流满面的夏云溱另一只捏着缰绳的手中,然后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倏尔大笑着抱了二胡施展轻功,转瞬就飞远了。
夏云溱从未如此狼狈,大庭广众之下整整打了三个喷嚏,眼泪汪汪地还想打,硬是被他忍了下去。那个怪人脸上的粉更加重了夏云溱的鼻炎,他回到家中就躲在卧房闭门不出,潜心自省。
夏云溱从此愈发苦练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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