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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洵默了半刻，“少出门吧，若要出门定提前告知我，剩下的看沈程季查出的结果。”

十一

两只大红的灯笼挂在别墅门檐，屋里的每扇门都贴着一个倒福，每扇窗户都贴上形状各异的窗花，另外还有一对比席洵身高还要长的对联贴在进门处，屋里所有的布全部被席衡远吩咐换成了红色，就连床单窗帘也是。

这是粲之在席家过的第一个新年，席老爷子是费尽了心思想让粲之玩儿得开心，他又想着粲之还是个小娃娃，便让家里的司机开着车载点人去街上买了许多布玩偶和烟花回来，然后把玩偶一骨碌全部放在粲之的床上。

粲之这两天一到下午便去席洵书房和徐明闻一起摆弄白碌碌的东西。当时徐明闻抱着一个大纸箱回到席家，粲之往里瞄了一眼，差点吓得没魂，里面全是小的白骨头和人体。后来徐明闻告诉他这叫“模型”，都是假的，又邀粲之同他一起去拼装。

今儿下午，粲之从书房里出来想找些吃的进去，看着四处都是大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激动就跑下楼。

这时候涴姝正陪着席衡远在客厅玩儿剪纸，听见粲之着急下楼的脚步声，涴姝抬头对粲之笑道:“你慢点儿，小心脚滑。”

“涴姝姐和大哥要办婚礼了吗！”粲之冲下楼，高兴得脸都红了。

“什么？”客厅里的两人都被粲之这没头没脑的话给问懵了，席衡远倒是比平常反应快，枯树皮一般的脸上有了几分喜色，立刻转头问涴姝，“有计划了？”

涴姝被问得手足无措，这种事情该问席洵啊，怎么问到她这儿了。

“哪儿呢？你们从哪儿听来的？”被席衡远这么一问，涴姝脸上立即被染上几层红晕，将手中的剪纸放回桌上，话里带着羞。

“那家里怎么布置成这样？”粲之指着家里各处的红布，环顾了一下，注意到那个大对联，“啊”了一声，把手缩了缩，不好意思地笑着，“是过年啊，我还以为涴姝姐姐和大哥要在新年办婚礼哩。”

“你这孩子一句话差点又让你老爷子得心脏病。”席衡远佯装嗔怪，他转着黑眼珠子看了一圈，问道:“这哪里像要办婚礼了？过年不都是红吗？”

“是红的，但也不至于把窗帘都换成红的。”粲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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