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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脚步声在屋里的各个角落都响起过，他徘徊审视，像是一头凶兽在挑选食物。

他在粲之面前驻足了一会儿，粲之听到离自己最近的人的战栗呜咽宛如哀鸣，他自己的手心也随之生出汗意。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男子似乎举棋不定，在粲之面前来回踱步好几次，油灯灯芯跳跃，嚣张地向黑暗宣战。

最后男子还是绕过粲之，走到角落的一个铁笼面前，里面的小男孩看身形不过六七岁。

男子将铁笼门打开时，小男孩惊恐万分，立刻在空间狭小的铁笼里用力踹脚，想要阻止男子的进一步行为。

绝望刺耳的哭声与铁笼的碰撞声划破片刻的安静，带起屋子里的隐藏在深处的所有恐惧。

男子对小男孩的不配合十分不悦，脸色俶尔变得凶狠狰狞，他抓住男孩在空中胡乱踢打的双脚，握住脚踝，直接将男孩拖出铁笼，嘴里骂着什么，粲之屏气凝神也没听懂一个字儿。

男子将小男孩四肢固定在手术台，从旁边拿过一张麻布，裹成一团，然后撕开小男孩嘴上的胶带。

小男孩一直在挣扎，在撕开胶带那一瞬间，尖叫声响彻整个屋子，浸得粲之浑身鸡皮疙瘩。

但只一瞬时，小男孩被用力捏住嘴，男子强迫性把麻布塞入小男孩嘴里，只剩下无力的呜咽。

粲之不知道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男子究竟做了什么，让手术台上的人胸膛里发出的声音从惊恐到绝望到痛苦再到放弃。

大概持续一盏茶的时间，粲之再听不见手术台上的人发出的声音，只有那男子一直在念叨着听不懂的话，期间似乎还翻了翻纸张。

过了半晌，粲之脚底生寒，身体僵硬没法儿动弹。

他闻到了血腥味......

三天后

粲之听见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房顶上，慢慢挪到铁笼的右侧，听见身后一道轻哼，接着弯腰低头，被捆绑的双手竭力太高，竖起手掌，穿过铁笼栏的缝隙。

他身后的铁笼与他，因房间拥挤，隔的距离是最近的，他埋头将手抬到极致便能够到另一个铁笼的栏杆。

这三天，粲之已经摸清那个男子的习惯，他一天会来两次，但是时间不定。

不过因为地板材质以及那个男子喜爱穿皮鞋，所以他每次来的时候，粲之远远就能听到脚步声，让他能有个心理准备。

而每当那个男子的脚步声消失后，身后铁笼里的小女孩便会将脸紧贴铁栏，方便粲之够手替她拉下眼罩，撕开嘴上的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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