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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在一旁一个劲点头。

“最好是这样......”席洵冷冷地看着他们。

妇人见席洵语气比之前稍微好点了，又谄媚道：“肯定的肯定的，尉念在这里做工是他的福气，我们怎么会再让他跟着我们受苦受难的，我们做爹娘的偶尔来看看他就好了......就是我们之前做的事儿，长官可千万别怪罪。”

“东西还回来也就不用再提了，尉念也替你们道了歉，不过，谁说尉念是在席家做工的？”席洵蹙眉说。

“啊？”

“你们方才没听见他唤我大哥吗？在这北平，可不是人人都能唤我一声大哥的。”

两夫妇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什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尉念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成了席家人，方才我问他们的话，二位也听见了，尉念在这里过得挺好。”席洵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语气，“你们要来看他，我不会阻止，不过你们要是有别的想法，我建议还是立刻就收回去吧，席家虽不比往日，但席家人也不是谁都能欺负上头的！”

话说到中途，席洵突然抬高音量，尽管现下他十分疲惫，但依旧能把从军几年的威慑力都展示得淋漓尽致，让那两夫妇不敢多说一句话。

粲之尉念一起坐在沙发上，正好能看见席洵棱角分明的下颚与下巴上一点没有修理干净的胡渣。席洵这四个月晒黑了一些，不过不严重，反而更显军人的器宇，粲之直觉如果让席洵去戏馆子里一坐，那些原本是去看戏的太太小姐估计能转一大半的精力放在席洵身上。

粲之还看得入迷时，又听见席洵继续道：“都说‘生而不养，断指可还；生而育养，断头可还；不生而养，永世难忘。’当初你们是怎么抛下尉念的，我现在打给电话让人查查就能知道，你们也用不着现在跟我扯谎。”

“尉念欠你们的也就是指头债与婴孩时期的奶钱，不过尉念那双手日后是要上手术台救死扶伤的，凭你们还要不起。不如这样，尉念不是给你们租了间宅子，我可以买下来转给你们，就当是帮尉念还了这生育之恩，从此跟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两个夫妇听了席洵一番话，“这这这...”了老半天，几番犹豫，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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