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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之没再说话，低头一直给席洵处理伤口，偶尔碰到席洵的肌肤，心头打颤之余，失意神伤也尽数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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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

席洵给粲之尉念买好了船票，就在后日下午，粲之从一月前便开始闷闷不乐，他呆坐在沙发上，突然想起席衡远离世后，涴姝就算是跟席洵吵架也不愿意回法国的心情。

席洵知道危险会拼尽全力送走身边人，而他的身边人个个犟着想留下来。

“不想走啊......”粲之在心里长叹道。

下午的时候，粲之三人把下人都支出厨房，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儿时，粲之住的戏馆会提供一些菜品给客人，他偷吃过几回，味道还算不错，心里打了个主意就去厨房偷手艺，偷呢的确是偷到了，但碍于从小生活的地儿，他从来没好好实践过。

前几天席洵提到粲之在他生日时煮的长寿面，吃着真是入口，当下便有些馋了。

粲之当时听见席洵夸自己，乐了良久，说自己还会几样菜。

席洵惊讶半晌，转而想到粲之尉念几天后就要登船出洋，不知道下一次兄弟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心中几分不舍，想留点念想，于是和粲之尉念说好，登船前两天三人要一起做一次晚餐。

席洵从小养尊处优，自然什么都不会，而尉念一直流浪，能进别人家厨房摸几个热馒头已经是极致，更别提端碗提勺了。

粲之带着两个成菜不足败菜有余的“得意”帮手，一下午便锤了好几次脑袋，可两个都是他哥，只能一直硬着头皮上。

粲之一人守着三个锅，忙不过来，看见菜板上还有还有一坨肉需要切一下，席洵刚好站在一旁剥蒜，听见粲之的话，就近拿过菜刀，起初还切的有模有样，结果这人一走神，菜板上便多了几滴血珠。

粲之正在一旁熬汤，听见席洵那边的动静，顾不得什么，勺子往锅里一放，锅里的汤汁溅出来不少。

粲之一把抓住席洵的手，接过尉念扯过来的纸巾，全部给席洵包上，拉着他便去客厅上药。

棉纱上蘸着深色的药酒，粲之半跪在地板上，左手轻轻抬着席洵的手，右手小心翼翼用棉纱触碰伤口，席洵每蜷缩一下手指，他的心也会跟着一颤。

席洵的手很舒服，除了场面扣扳机的地方有茧子，其他地方都是滑滑的，粲之看着被药酒染上色的伤口，眉头一直紧蹙。

“疼吗？”他问道。

“不疼了。”席洵回道。

粲之缠上纱布，让席洵好好坐着，道：“剩下的我和尉念来吧。”

席洵一笑，不过是划了道口子，从前他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还不是照常做事，现下落在自家弟弟眼底，倒像是残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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