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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饭店的老板你听说过的。”席洵走在前面兀自说着，“在北平时，你曾跟着我去了一次聚餐，北平的那家饭店里摆满?~襃~嶜~趍了古玩物，记得吗？”

粲之连忙追上去，点头回道：“记得，这家店也是那个老板开的吗？”

“嗯，待会儿你称呼他卫老先生就行。”

说罢，席洵径直走向正对着的那扇红棕色大门。门口站着两个一身黑色便服男子，见是席洵，立刻稍稍颔首，将门打开。

屋内的陈设很古朴，与外间的装饰格格不入，但依旧处处都彰显着精致，乍一看会以为自己进入了前朝贵族的书房，不断往外溢出的茶香和房间本就萦绕的檀香相融，更让人心悦神怡。

两人进去时，老先生正亲自沏着茶，瞧见席洵身后的粲之时，还惊讶了一番。

老先生直接对席洵问道：“这便是粲之吗？”

席洵礼貌一笑点头接过老先生手中沏满清茶的紫砂壶，弯腰替老先生倒了一杯，热气带着香味立马涌出壶口。

“卫老先生好。”粲之微微鞠躬。

老先生抿了一口清茶，神色舒缓，嘴角扬起时，脸上的褶皱也跟着堆积在一起，他看了看粲之，随即莫名满意道：“你们席家人果然个个都是一表人才。”

他冲粲之道：“别?~襃~嶜~趍站着，随你哥坐过来，这茶新鲜，都来尝尝。”

于是两人相继落座。

“我记得席洵说你在法国念书，起码还得有两三年才回国，怎么突然提前了？你大哥也没同我提一提，要知道你今日回来，我也好叫小绫回来，一道吃顿饭。”卫老先生又问道。

听了这话，粲之刚端起茶杯的手不禁防地抖了两下，滚烫的茶水洒出些许，落在指尖又随着茶杯轮廓打湿了一角衣衫。

老先生还真是，一开口就问了个两兄弟至今还在膈应的话题。

粲之连忙放下茶杯，取出自己随身的手帕擦拭桌上的水滴，手指被烫得泛红，但还好不严重，只是面对卫老先生未免太过失仪，只能声声道歉。

卫老先生又哪会计较这些小事，摆手让粲之不要见外，又重新给他倒了一杯。

“是想家了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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