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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之苦笑着摇头，不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虽然一切都只是猜测，但依旧存在很大的可能性。那夜的自己实在是太胆大了，没控制住情绪，逾了那条警示线。如果席洵真的知晓，那他这样的态度是该的，是自己该的。

反正现在，粲之是万万没胆量再在他跟前晃悠起劲了。

“等大哥走的那天，我直接收拾行李跟上去就行，现在说再多，他也不会答应的。”

饶依轻笑，走到柜子前翻找戏服，说道：“我还当你今日变怂了呢。”

“嗯？”

饶依转头不明意味地笑着看他。

在戏台子上呆久了，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饶依这些年唱的角儿都是深情缠绵的，他转头过来的那一刻，粲之好像都明白为何萧斯哲每次望向饶依都是那般柔情了。

哎，又开始羡慕，比较现在他与席洵的相处，低落的情绪在杳杳间又升上心头。

饶依不知从哪儿拖出一个小皮箱，宝贝似的抱着它，坐在粲之身旁。

他一边开箱一边道：“粲之你知道吧，我是那种人，也做那种人做了半辈子。从前有段时间我拼命地去找同类人，就那种茶馆饭店一个个打量，只为了让自己内心觉得自己并不异类，那时我就跟个疯子一样，所以我其实看人很准，有些人到底是怎样的，我一眼就看的出来。”

“什么意思？”粲之眨了眨眼，奇怪地问，被饶依这突然而来的没头没尾的话给搞了个迷糊。

箱子在这时打开，里面出人意料地摆放着已经暗沉的戏装头饰，还有一件泛黄闻得出霉味儿的戏服。

“这些是？”粲之抬头看他。

“我来上海后第一次上台唱戏的服饰。”饶依顿了一下，“是爷送我的......但这件戏服布料并不好，我穿了一次身上便起了大片红疹，可吓人，就没再穿过了。”

说着，饶依拿起其中一个吊坠头饰，放在手心，摸着边缘起锈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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