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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拉住粲之萧斯哲好生了解了一番，晓得粲之从小学医，还出国进修，中医西医运用灵活，已经有了一定的实习经验。

院长埋怨萧斯哲不说透彻，这样的年轻人若只做个打下手的那不是屈才，埋没了他的本事吗？

然而粲之因为谷野村在上海这一带的势力，要躲着藏着，不太好光明正大地参与门诊，连连道自己还需在前辈身边历练，推辞一晚上才打消院长要提拔自己的念头。

第二日去医院见到老大夫，想来是院长告诉他粲之拒绝提拔，又被老大夫说教了好久。老先生苦口婆心，年轻人心思稳重多沉淀是好事，但也不能不去追求自己的前途，傻乎乎的，这样的机会许多人求也求不来呢。

粲之失笑不已。

老大夫怨了粲之好些时日，还是不忍心看到他屈才，恰好老大夫任教的大学有一个医学研究课题，照老大夫的说法，只要这个课题能做成功，参与成员在医学界的名声都能一跃而起。

粲之一听会名声赫赫，又连忙要推辞，老大夫捉心得嚷嚷着，要去粲之不去就别再进医室了。

在医院里受了老大夫的数落和不争气的眼神，粲之怏着精气神儿回到惠央公馆同萧斯哲叹气。

萧斯哲听了道:“只要没有在外头抛头露面便没多大关系，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担心医院人来人往，就算乔装也会有风险。你加入研究团队似乎也是个好去处，等项目研究成功，报你现在的伪装名姓，要是有大型采访会议出席，随意搪塞个理由也能逃得过去，看你自己的意愿。”

粲之心中自然是想去的，他爱医学也爱研究，在战乱的环境下能安心读个书都不容易，这样从天而降的机会更是难得，他不太在乎名利，但很想与学者们一起共事。

若能加入研究，也能暂时忘却心里的烦躁不安，免得自己再听见席洵什么消息，激动之下又惹来麻烦。

就这样粲之一整个冬天和第二年的春夏都泡在实验室里。

他们的研究没有先进的实验设备，参考资料也少得可怜，每个成员如切如蹉，如琢如磨，很多时候一熬就熬到天亮。粲之又是那种与疑问不死不休的性子，饶依偶尔来看望他带来席洵的消息，总见他又瘦了一大圈。

但辛苦是值得的，他们的研究成果在第二年的秋末向全国公开，果真如老大夫所说，名声大噪。

研究成果的余温一直持续了很久，各种采访各种会议争相邀请，粲之结束完研究便立马抱病不见记者，只择了其中不露面可书信的采访回了过去。

同队的研究员都清楚粲之的实力，如果没有粲之或许这项研究还得推迟大半年才能得出结论，所以每一次参加了什么会议，见了哪位有资深的前辈都会与粲之说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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