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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洵闭了闭眼，不愿去回想，于是低声道：“......粲之，我不想提那事儿，事情结束了，照片也销毁了，我想忘了，现在还是新年，聊点高兴的吧。”

粲之心里难受，他又开口：“我就是想说，你怎么就不能心疼一下自己......”

席洵不答。

“算了。”粲之忍了忍道，“那这次回来会住多久？”

“还没有计划。”

“要回北平吗？”

席洵转过身，“你要回吗？”

“我原来不打算回。”粲之想了想说。

“那就不回了，都一样。”席洵道。

正文完

席洵回答的话，听起来意味十足，粲之坐到餐桌上，耳边还全是席洵的那句“那就不回了，都一样。”

什么意思？离开家两年多，回来了又不回北平？为什么？因为自己先说不打算回北平？“都一样”又指的是什么？

粲之戳着筷子，心不在焉地扒着饭，别人对他说了什么话，过一遍耳朵，啥都想不起来。虽说如今都已经过了为爱缠绵的年龄，但他现在见到席洵还是会有那种喜欢得彻骨般的悸动。明明紧张得不知所措，还依旧要装出一副坦坦荡荡。

粲之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活该，低头继续扒饭。

席间，卫老先生问了席洵刚才粲之问过的问题，这?~襃~嶜~趍次回来是打算长久定居了吗？以后有什么打算？

尽管知道答案，粲之还是抬起了头。

席洵将手中筷子轻轻放下，因为两人对着坐，抬头的时候不免会视线相撞，一对上眼神粲之便开始不自在，而席洵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然后便移开视线，粲之僵了僵，又低下头。

席洵注意到粲之的反应，在他低下头后又深深地看他一眼，在心里叹过气，然后才对卫老先生说:“是准备要定居下来，但具体在哪里还没想好。”

卫老先生听了他这话，有些奇怪，还没把“不是该回北平吗？”这句话问出口，一旁的萧斯哲便替席洵解释道:“席洵准备要开一个百货公司，做做生意，只是还没定下要在哪里开，可能在上海，也可能在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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