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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方俊良的床铺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得意的笑。

一种直觉跳了出来，上楼时那些打量他的视线绝对和方俊良有脱不开的干系。

在云皎看来，方俊良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令人发笑，不管方俊良想要怎么对付他他都行的端做的正，也没有想过要去跟谁解释什么。

谁会在乎一个跳梁小丑呢？

云皎洗完澡上床，拿出手机点开霍锋的对话框，想了一会儿终于敲下两个字。

【晚安。】

他们一起睡了这么多回，却还是第一次说晚安。

霍锋那边可能真的很忙，一直都没有回复，云皎等回复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大天，霍锋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回了一句晚安，便没有了消息。

不知怎么的，云皎感觉有点失落。

他收拾好书本，照例去了图书馆，整个知识系统云皎已经复习的差不多了，等到一遍巩固完，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中午他就吃了两块面包垫肚子，现在饿的不行，把书本往书包里一塞就去卫生间洗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会给他打电话的人不多，他几乎都能猜到是谁，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等到看清来电显示后，云皎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云皎，你已经成年了，所以我和你爸去办了离婚手续。你想跟谁？”

云皎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干的厉害，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边见云皎不说话，继续道：“我建议你跟你爸，你爸出轨了，我们不能让他……”

话还没说完，云皎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过了三秒钟，手机又开始震动，云皎看了一眼来电人，沉默地按了接听键。

“云皎，刚刚是不是你妈在给你打电话？那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和你妈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好了，你想跟谁？”

“算了你别想了，跟你妈吧，她找了个有钱人给你当后爸。你跟她……”

云皎依旧面无表情，机械性地重复了之前的动作。

16 真没有

以前每次父母吵架的时候，云皎都会想，他们为什么要结婚呢？为什么要生下他呢？既然看见对方都是一种厌烦，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呢？是因为他吗？可是他们什么时候又在乎过他呢？

他们旁若无人的争吵，他们毫不顾忌对他的心理伤害，他们从不考虑他的感受，他就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证明这段婚姻有多么失败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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