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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一个人单打独斗了。

他有霍锋。

云皎张了张口想说一句对不起，却被霍锋捂住了嘴巴：“等下她再打过来的时候就接，好不好？”

云皎点了点头。

手机果然又开始震动了，这一次云皎没有再犹豫，按了接听键。

安静的夜晚，明明没有开免提，女人尖锐的声音仍然通过听筒扩散到了整个房间。

“云皎！你真的跟男人在一起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啊？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犯贱？你丢不丢人……”

为了防止她说出更难听的话甚至波及到霍锋，云皎冷漠地打断了她。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程润珂的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度，“我是你妈，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嘲笑我？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们不是已经断绝关系了吗？你直接跟他们说，你没有我这个儿子。”云皎的手抓紧了霍锋的手臂，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霍锋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云皎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电话那边的程润珂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不如之前：“云皎，你不要这样作践自己来报复我跟你爸，你才十八，是不是那个狗男人强迫了你你才……”

“程润珂！”云皎的声音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从你和云宇告诉我你们离婚的那天起，我和你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户口我已经在上大学的时候迁出来了，你和云宇都没有资格再管我。还有，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他是我男人，轮不到你来骂。”

程润珂还是第一次被云皎叫全名，更是第一次看到攻击力这么强的云皎，一时被震得失去了言语。

“这些年你们在我身上花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从此也不要再联系，你和云宇尽管告诉别人你们没有我这个儿子，我不介意。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们，相信你们也不想再看见我。”云皎闭了闭眼，“如果你们还想过正常的生活，就不要来惹我。不然我会让你们的生活变得很精彩。”

至于是怎么个精彩法，相信程润珂自己都能想得到。

说完云皎没有给程润珂反应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把她和云宇都从通讯录里面拉黑了。

程润珂举着手机呆呆地站了半晌，才突然意识到，她是真的失去这个儿子了。

从前一直想着要怎么才能甩掉他，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程润珂又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如刀绞。

她的眼泪从眼眶划落掉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见。

像极了她和云皎之间的母子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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