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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见见这个南子。

可他清楚自己来宋国的目的，只有取得了宋君的信任和同意，他才可以去谈第二桩生意。

于是，第二日在王殿上，他又看到了他高高在上的宋君，和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向栾，他向他投去温和的一笑。

向栾回应他一个温柔的眼光。

“相信自己。”他的眼睛在说话，弥子瑕感觉到了。

他无所畏惧。

“君上，一日之期到了，子暇期待您的回复。”

“哦，好啊，子暇，那你的答案呢？”果然，意料之中的，宋君这么问他。

弥子瑕轻轻一笑，“君上可愿意与我晋国，卫国修好？”

宋君道，“只要子暇告诉寡人昨日向大夫所提出问题的答案，寡人便承诺你，与卫国晋国世代交好。”

“君上说话可算数？”

“寡人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好，子暇也希望听到君上这样的回复。”

宋君换了一个口吻，呵呵笑了两声，“那子暇赶紧说说吧，为何客栈老板消失了？为何客栈老板要去两个瞎子的房间一看呢？”

弥子瑕道，“子暇想请问君上，杀人在宋国如何定罪呢？”

宋君道，“杀人偿命，这是我宋国的刑罚。”

“那好，如果是瞎子杀人呢？他不是有意而为，是否可以减轻刑罚呢？”

宋君道，“不可。”

“那若是有人在背后捣乱，致使瞎子杀人呢？这个罪责谁来承担？”

宋君一笑，“子暇，这等刑罚之事不是寡人该管的吧？”

“可恣意杀人，草菅人命，这等罔顾法纪之人，君上想必也是不会容忍的吧？”

“子暇说指何人？”

“君上其实知道答案的，这是一个没有定性的答案，除非君上故意为难子暇。”

宋君一怔，停了半响才幽幽道，“子暇以为寡人故意为难与你？”

“难道不是吗？晋国强大，宋国弱小，卫国同样弱小，宋君看着我晋国庇护宋国，难道会无动于衷？”

“哈哈，子暇，你太小看我宋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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