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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您召见子暇，不知有何要事。”

元招手让他前来，弥子暇一步一步走过去。

“子暇，听说你跟子鱼闹了别扭，这实在不该，子鱼他人实诚，又胆子小，你可别吓到他。”

“君上，祝鮀小人。”

元从座上起身，慢慢走过来，与弥子瑕距离近了，道，“子暇莫不是胡说了，子鱼怎么惹到你，你这般说他。小人君子怎么区分，子暇可解释一番。”

“谄媚者，小人也。”

“哦，子鱼献媚何人？”

弥子瑕道，“君上，当今卫君。”

元脸色变了，“子暇说话，要注意分寸。”

弥子瑕道，“我自晋而来，自当守护卫国周全，若是有人想篡卫乱朝，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元与他又近了几分，三步开外，眼睛里漫上璀璨光芒。

“子暇，真可谓寡人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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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昭公二十三年，周天子敬王二年，冬，十一月。

晋国有地名牟，有姓氏曰弥。

这一年，诸侯无争，天下太平。

郗樟迎风站立，身后有数军士相随，风微微浮动着那额边的几缕黑丝，那枝艳丽的血色发冠在阳光下发出了灿灿光辉，映的卫风的眼里满是水波潺潺。

“子暇，弥地是你的了，晋国景伯之位也是你的，韩宣子把弥地归还了你，怎么，我没食言吧。”

卫风怔了好一会才道，“你不会食言，我信你的。”

从他们站立的这个角度往下去，弥地一片安宁祥和。卫风闭上眼睛想象，来年春，民众积极耕作，田地里绿草如茵，那是庄稼在旺盛生长，弥地的那条河静静流淌，河水清复清，好一派盛世如画！

“齐国如今与我晋国修好，鲁国，洙国也是我晋之属国，子暇，只要你稳住了卫国和宋国的附属国之位，那我晋国称霸春秋百余载不是什么难题。”

卫风扬头看天，空中漫漫白云，蓝天幽幽，“哎，晋文公的千秋大梦还没做够，也罢，春秋五霸，唯晋独大，谁让这华夏大义皆在我晋土呢。”

郗樟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话不要乱说，文公功在千秋，没事不要拿他开玩笑，”

“我知道，不会了。”

“走，我们去瞧瞧，你这个异性贵族的士伯府建的怎么样。”

卫风笑了。

说到底，他的出身并不算庶人，他乃晋灵公的后代，即便没落了几世，可他依旧是贵族，即使是个异性贵族。他参军，剿灭众公子叛乱，力保君上王位，他出使卫国宋国，促成宋卫联姻，使宋国卫国都在晋国的依附之下，他替韩宣子承担责任，把鲁国行人安全的送回国内，又促成了鲁国和洙国的归顺，又结交齐国，文公在世曾数次邀请诸侯会盟天下，如今他把文公的春秋大义完整无缺的延续下来，晋国霸主地位得以延续。

而这一切，他都感激身边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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