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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子瑕脸色庄重，沉默不言。

“这？”

“怕是要让我们先行过去。”二人小声说，这才又上马，缓缓的打马通过，正与弥子瑕擦肩而过之时，一柄闪闪发光的长剑忽然拦胸袭来。

“二位，稍等。”

弥子瑕手中的剑在苍苍白雪的映照下愈发闪亮，他撤剑回鞘，逼仄的目光射来。

“二位可是鲁国季桓子大夫和孟献子大夫？”

二人稍稍迟疑了一下，道，“是。”忽然瞥见弥子瑕的目光发狠起来，连忙改口，“不是。”

弥子瑕耻笑，“堂堂鲁国三桓，竟然不敢承认自己的家族了？”

一听他提起三桓的名字，二人竟然壮了胆，列国谁人不知鲁国有三桓，相当于晋国六卿，把持鲁国朝政数十年，甚至比国君权利都大。

这二人的家族可是他们最有力的依靠，何况他们此次出征的名义是伐晋，不管结果如何，这名头就能让诸侯列国为之一震，列国之中，谁敢伐强晋。

不管在晋城的伐晋之战如何的失败，可毕竟现在身后也有数万残兵败将，大夫之身不能辱了。

“放肆，你是何人，敢直唿我鲁国大夫之名。”

弥子瑕道，“我乃卫国大将军弥牟。我奉君上之命追击二位所率军队，不巧啊，二位，没想到在朝歌竟然撞上了。你说，这老天是不是长眼啊。”

二人听完竟然哈哈大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以色侍君的弥子瑕啊。”

弥子瑕并不怒，心想，笑吧，任由你笑吧。

他在马上朗声发问，“二位大夫，子暇想请教一下，何为礼教？”

季桓子冷笑，“你问孔丘去。”

“孔夫子是鲁国人。”

“哦，是么？可是他已经被我逐出鲁国了。”季桓子这话说的好不骄傲，最起码说明了，鲁国三桓的势力凌驾于鲁君之上。

“哼。”弥子瑕道，“二位怕是忘了一件事？二人伐晋行军，从我卫国国都帝丘通过，为何不向我君上请书借道，二位怕不是以为我帝丘亦是鲁国之地了？”

孟献子反问，“我向卫君上书请求借道，卫君会同意？”

“不会。”

“那就是了，为何要多此一举。”季桓子驳斥。

这话说的真不要脸。

可弥子瑕此刻不怒反笑。

他的笑中透着森然的寒意，让身旁的二人竟然为之一颤，胯下骏马亦扭头意欲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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