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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子暇口中的心上人是谁。你是国君，金口玉言，记住你说过的话，永不叛晋，永不犯上，子暇代我，你不得背叛与他，如违此誓，我势以举国之力伐卫。”

“元帅之言，元铭记于心。”

郄樟并没有因为元是国君而对他客客气气，况且今日的他还是一个流亡之君，晋国有权势的人从来不会规规矩矩的守着礼教，他们手握生杀大权，敢向王室开战，敢令三军对任何一个诸侯国开战，时代变了。

“元心中还有一疑问。”

“请说。”

“宋君子佐为何送信与你？”

郄樟顿了一下，道，“我是他的主国，他向我晋国送信求得正义，无错，你有错在先。”

元微微叹息了一声，“宋朝之事，的确是我之过错，可如今他篡权夺位，我与他之间，算是平了。”

“平了？之后呢？我晋军助你夺回王位，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元思考了一下，道，“逐出卫国，永不许入卫。”

“这就是你处置后事之法？庸君无疑。”

“你。”

“放虎归山。宋朝若回宋国，宋国与你卫国之后再无愈合可能，宋卫之间必起硝烟，你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晋国处置？宋朝必死。”

元怔住。

“宋朝若死，宋国与卫国不一定起战争，小国无势力。可你若是把宋朝放回了宋国，他是宋国公子，子佐之后，他有可能是下一任宋君，届时宋卫之间必然要战，晋国帮谁？除非宋卫有一国叛晋，你立过誓的，永不叛晋，那么，晋国只能助卫战宋，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国君不会放弃宋国这块肥肉，你，明白吗？”

元内心好纠结。

他真的可以下狠手杀了宋朝吗？

这是毫无疑问的。

自古造反叛君者必死。

弥子瑕久久站在下面凝望，站在宫苑高阶之上的两人是那么的炫目夺彩。

郄樟冷峻。

元姿容美丽。

一派和谐。

可不知为何，弥子瑕的心间泛上一阵酸楚，作为守卫卫国之人，卫国有难，除了一腔热血，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郄樟。

他似乎，欠下郄樟的太多了。

仿佛几生几世…

郄樟没有回答元提出的疑问。

子佐送信之事成了过去。

元不再追问，没有必要了，既然郄樟要宋朝死，那谁又能救得下他呢？

…………

“郄樟跟你谈了什么？”弥子瑕站在元的身边细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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