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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约有两刻钟,考院大门打开,考生们开始有序进入。
大门口左右各设两个检查棚子,所有考生在官兵的指挥下排队站好挨个检查进入考场。
有如丁皎皎这般小心再小心地生怕带进去半个字,一个墨点。也有心存侥幸地,在头发里,鞋底里,考篮上,墨锭上,砚台上,甚至带进去的大米上……
处心积虑,费尽心思,遍寻工匠,做了各种处理,就想着夹带一些东西进去。
可监考的官员哪个不是那时候过来的?各种手段早就见识过,检查棚子设备齐全,任是你在大米上雕了几百个字也能给你揪出来,任是在考篮中夹带,也能一眼看出那薄如纸的篾片哪个做了手脚,哪个里面夹带了纸条或者雕了字体。
作弊考生揪出来不光光是不许考试,便是连作保的禀生等人也备受牵连,考场外一时间哀嚎一片。
丁伯夷拎着考篮站在一侧,紧紧护着考篮,冷冷看着那些被拖走的学子。
秦思远心有戚戚:“为什么想不开要作弊呢?”
“还不是心存侥幸?”一侧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童生见得多了。
丁伯夷忍不住瞧眼老童生:“您考了多少年了?”
老童生摸摸花白的头发:“不多也就十届吧。”
科考三年一届,即便这其中有加开的恩科,那也少说也考了二十多年……十几岁开始考,三十多岁就长这样了?
丁伯夷一阵后怕,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考试!一定要稳,一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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