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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站在两棵柳树的中间,为了把石桌附近堆积的落叶扫干净,她干脆蹲下身去,这样导致程星洲这边难度就加大了,程星洲定睛看了她一会,才瞄准了她的屁股,刚准备放手,头直接被人掰正,然而他的手也放开,石子“嗖——”一声飞射了出去,惨叫声接着响起。
程星洲还没来得及叫谢恒就斜眼瞥见学堂里最难搞的何先生被打中了小腿,刚好他就站在石桥边上,顺势腿一软人就载进了荷花池里,水花飞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之感。
很好,若是平日里跟其他学堂比试君子六艺,他射艺也有这种准头的话,院长起码看到他还能来一句奖励,然而现在等着他的,就是戒尺跟喊老爹,回家指不准还有家法一套,父母混合双打,若这何夫子要递辞呈的话,他指不定还得损失三个月的月钱,谢恒完全没料到程星洲在短短的这么一瞬间能脑补出这么一套玩意,他看到这情况只是挑眉,吹了吹口哨道:“老何这身姿,是不是就是那……翩若惊鸿?”
裴子晋抽了抽嘴角,“恒哥,你别欺负我读书不多,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课堂内等待夫子的学生听到动静也都出来看,十四五岁的年纪,最是爱看这些热闹,当即个个都笑出了声。
“何夫子最常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有失君子风范,你看看他现在,哈哈哈。”
“谁干得!”何良平整个人湿漉漉从池子里站了起来,浑身上下全是淤泥,这一吼还有些破音,吓得裴子晋偷偷带来的小黄雀在鸟笼里扑棱翅膀。
四下安静,纷纷看向了搞事三人组。
程星洲咽了一下口水,正想举手呢,谢恒将他的头一推,声音散漫而慵懒,“是我,对不住啊夫子。”
“又是你!怎么又是你啊,谢恒!你一天不给我搞事情就皮痒痒是不是?这十几天你上哪去了,今天给我在外面站着上课,明我抽查你,背不出罚抄十遍,不,二十遍!”何夫子脸红脖子粗的骂完一顿后,最后还飚出了乡间方言来,可见当真是气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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