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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去了谢家,谢恒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凶过?
登时眼圈又是一红,不过还没滚下金豆子,小嘴已经撅了起来。
“哥哥什么意思。”小姑娘倔着眼盯着他。
谢恒看着她,今日不管外头人怎么说,是对是错,可是她这样不经过他同意就擅自跟这种不认识的人缠斗在一起,那满地的瓷片,但凡碰到了她呢?她有没有想过会受伤?她身上还有余毒未清,手都未好齐全,每个月都得承受放血的痛楚,如今真是入了学堂,认识了几个朋友,便这样的不管不顾,再不好好管管,岂不是要上天,将来惹出什么祸事来,他若不能及时赶到,难道就任凭别人欺负了去?
这么一想,谢恒就打定主意,今日是一定要好好教一教的。
浑然忘记了自己出去惹祸的时候,谢赟跟在后面没日没夜给他擦屁股。
“你还装?刚才你分明是假哭的,在我怀里,措辞都想好了,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不相信我!”小姑娘真是震惊了,谢恒居然怀疑她。
他以前说得都是骗人的不成?
“谁不信你了?我今日帮得难不成是那个丑女人不成?你想没想过你跟她打有多危险?万一那瓷片……”谢恒刚想解释,低头就看到了她脚背上雪白的罗袜沁出得血迹。
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半句话也不说了。
织织却不是这么想的,满脑子便是这个哥哥一定是被那个柳姐姐给迷了心窍了,居然真的有傻子相信那个柳沁!还偏偏是自己的哥哥。
小姑娘这么一气,甩了鞋子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估计是知道自己错了,只埋进了头,小屁股还朝着外头,活像个小乳猪拱草垛。
谢恒也是被她这样子给气得。
“你以前多乖巧,现在是半句话也说不得了,自己有主张得很,既然如此,我去上课,你自己爱怎么便怎么。”谢恒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小乳猪从被窝里出来,然后跟以前一样扑倒自己怀里,软声软气跟自己撒娇,那自己不就不生气了?
可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乳猪的脾气硬得很,那是片刻也不容许低头的,愣是等谢恒走到了房门口,连看都不看一眼。
谢恒等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最后气呼呼地径自走了。
织织在被窝里等了一会,发现他真的走了,扁着嘴就哭了起来。
东庚一上午都在忙活马上到来七夕佳节,因为这是难得的盛会,每年七夕佳节,女学的学生们都会去仓阳城参加乞巧节,而男学的弟子们也会跟随院长和夫子参加辩论大会,说白了,就是借着节庆的由头,让人看看大楚才子们的风采,小城里没什么盛会,总能自己倒腾一些出来,尤其是各大学院里比得就是学生们的优秀程度,拿了魁首的还能以自己的名字命名花灯呢,这名声一旦传播出去,将来入太学,走科举,那都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所以院长也已经在悄悄准备,秋闱前最后一次盛会。
没想到就出了这事,赶紧去打听,才知道事情已经了结了,他放了心,等经过厢房的时候,才听到了哭声,东庚想了想,让人去找找谢恒去了何处,这谢家小姐哭得这般伤心,肯定是因为受了委屈。
哪知道谢恒也是在气头上,偏偏织织这不认错的模样又捅了他的肺门子,坐在课堂里是半个屁也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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