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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岸一听,不正是这个理么,赶紧跟在了后头,搀扶着金老夫人,一行人行色匆匆到了门口,金老夫人见门房的不懂事竟然没立刻把人迎接进正门,垮了脸瞪了那门房一眼,人已经迎接了出来。
登鹊枝的班主穿戴一新,只是这气派与气度,是一丁点也看不出是伶人,更像是哪家培养好的出门办事的掌柜,别说没有商贾的那股子谄媚,连对人行礼也是点到即止。
后头跟着的马车队伍里放的都是戏班子里自己用的道具,一看便是千辛万苦从盛京运来的,这一来二去耽误月余,损失的金钱可是不计其数了。
金老夫人心有余悸得与班主对话,那班主也一一应答,倒是没拿乔,直接道:“磊落生先生听说织娘姑娘在此,特地命我等前来助兴,还望老夫人不必拘禁,我们不过戏子尔。”
金老夫人不敢承受,让金阳泽带着人从大门进府,那道具实在是上不得台阶了,便由马车拉着进了侧门,其他人不明就里,刚想询问,只看到那马车的棋子上登鹊枝三个字便暗自咋舌,乖乖,这金家发达了不成,只是一个小小地方官,怎请得起这样的戏班子。
金老夫人这一去,便压根没消停过,戏班来了后,又紧跟着来了不少原本正午时分才会来的贵客,虽然大家很意外怎么老寿星亲自在正门迎宾,但也只是笑了笑送了礼便协同家人入了金家早就设好的席上。
冷含之随父母一起来的时候,那马车压根进不了金家那条街,冷夫人与冷含之在一辆马车上,见状微微掀开了帘子细看,纳闷道:“金家今日贺寿的人怎么那么多?往年也不至于如此。”
冷含之能猜到其中缘故,只是不愿意对自己母亲透露,免得她又是对织织评头论足一番,果不其然,等了一刻钟后,马车开始动了,冷夫人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居然勤王都送了贺礼说要过来,今年金府难道有什么好事?”她自言自语说完,看了眼跟闷葫芦似得冷含之,虽然女儿这样有大家风范,可是与自己这个母亲也不甚亲近,终究提点了一句道:“今日随我去拜见老夫人,定下婚期后,你就在家里好好准备嫁妆,等进了金家的门,要孝顺公婆,尊敬丈夫,我看你有时候对阳泽爱理不理的,这是为人妻子的态度么?”
冷含之攥紧了袖子,强忍着心里的叛逆之心,“女儿明白。”
果然,等下了马车,冷夫人那严苛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在外人面前,自己母亲是从来不会对自己那样对别人。
她默默跟在了后面,听着母亲与金家众人寒暄,父亲更是与金岸相谈甚欢,她不由有些出神,甚至开始怀疑,以后她真的逃得掉么?金阳泽真的能顺利去军营么?他们两个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会不会得到两家人强烈的反对。
正想着呢,突然听到自己母亲略高的音调在喊自己,她茫然一抬头,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倒是金夫人过来拉着她的手,“这孩子估计是最近累着呢,雪梅,带你冷姐姐先去花厅坐着,等会就开席了。”
金雪梅应了一声过来招呼,等经过金阳泽身边的时候,发现金阳泽也愣愣的,她不由纳闷,随后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金阳泽发愣倒不是跟冷含之一样在想以后的出路,而是昨天晚上,他做了一整晚的梦,梦里自己洞房花烛,他却没有去打地铺,反倒是抓着冷含之,不停的要她,跟要不够似得,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在大红褥子上,能晃花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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